第五百六十九章 呦鸣春风里,平步瑞雪中(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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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敢僭越?”小刘手里拿着醋碟,笑着给大家分发,一会儿用作调制吃刺身的蘸料。

    “好吧,大家都饿了,我长话短说。”路老板心情愉悦,“这一年大家都辛苦了。”

    “茜茜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其中的艰辛难以言表,产后这大半年更是寸步不离地哺乳喂养,这杯酒要敬。”

    他又转向刘晓丽:“妈你比她还要辛苦,从两个小崽子落地开始,双倍的辛劳、双倍的照料,这杯酒更要敬。”

    “还有我和阿飞。”路宽最后示意喝白酒的自己两人,“我们俩这一年转战国内国外也不容易,还是扎扎实实地做了一些事情的。”

    “今年是宝宝来家里的第一年。”他笑着举杯:“这样吧,我跟阿飞一起,敬你们两位伟大的母亲。”

    “干杯!”、“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为这顿迟来的年夜饭拉开了序幕,氛围轻松而温馨,一家人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聊着家常,话题自然而然地围绕着两个孩子这一年的成长趣事和未来的期盼展开。

    偶尔也夹杂着对春晚节目的零星点评,譬如去年的“屁精事件”后,老赵因为理念分歧也好、身体原因也罢,没有再登上过这个大舞台。(510章)

    窗外的鞭炮声依旧零星作响,屋内的暖意与团聚的喜悦交织,伴随着电视里的春晚背景画面,构成了一个再典型不过的中国式除夕夜晚。

    直到阿飞又一杯清澈烈酒饮尽,火辣辣的酒液一路烧进胃里,这才聊起这一次寻亲的结果。

    他语气平静地开始叙述,像在汇报一个任务简报,没有任何情绪起伏:“部队、大队长他们帮忙查得很尽力,但线索到了朝鲜境内就彻底断了。只知道父母在那边应该还有亲人,但现在不知道叫什么,做什么。朝鲜那边……情况特殊,渠道不通,也不好去。算了。”

    满含身世之谜的血泪,在他这里似乎伴着酒一句话就咽进了喉间。

    “知道你父母叫什么吗?”路宽轻声道,声音放缓了些。

    朝鲜情况复杂,但总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如果有名姓用以追索,总不会像大海捞针一般,毕竟那时候“苦难行军”的脱北者太多了。

    阿飞摇头,眼神有一瞬间的空茫,焦点似乎落在了遥远的过去:“我那个时候太小了,记不清什么事情。后来同乡的阿叔带我走,他本身也糊里糊涂,只知道逃命,详情更不清楚。”

    他沉默了片刻,喉结滚动,似乎在记忆的废墟里搜寻唯着那点微弱的光亮,“还是之前说的那个边防部队退休的老兵给我们回忆了点片段。那时候甚至要比大饥荒还要早,应该是93年底,雪特别大,江风像刀子。我母亲……”

    阿飞提到这两个字,眼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应该是我母亲,已经完全冻馁地跑不动路,被老兵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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