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盛宴还在继续(3 / 8)
越有味的歌,就没什么好怕的。
毕竟,再难的经,大家一起念,就成了最动听的调。
李煜杰正用混沌之刃拨弄着锅里的“忘川莲子”
,那莲子煮得半透,芯里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涩味。
闻言突然把刀刃往冰盆上一磕,冰屑溅到银藤的羊角辫上——这小丫头刚缩成奶团子,十国血脉在她脸上揉出双琥珀色的眼睛,此刻正抱着串“彼岸花糖”
啃得欢。
“银藤!”
李煜杰的嗓音又奶又凶,冰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别啃了!
该你了!
就唱那《渡我不渡她》!
把你那十国血脉里的愁绪都唱出来,谁要是唱得没劲儿,罚她把这盆莲子芯全嚼了!”
银藤赶紧把糖串往腰间一塞,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十国服饰的小裙摆还沾着点火锅汤。
她走到吧台中央,小手攥着迷你话筒,声音里带着点怯生生的脆:“我……我试试?”
小无心赶紧调音响,前奏里的古筝刚响起,就像有场雨落在了江南的青石板上。
银藤深吸一口气,开口时带着点异域口音的软:“这寺中再无她菩提不渡她——”
她唱得又轻又涩,像在说哪个被遗忘在十国交界的故事,“几卷经文难留这满院的冥花——”
李煜杰跟着点头,冰翼扇得慢了些:“对!
就是这股子味儿!
把‘渡我不渡她’唱得像你那十国玉佩上的裂痕,又疼又念!”
银藤的声音渐大,琥珀色的眼睛里泛起水光:“你离开这个家爱恨都无处洒——”
她突然想起自己那串十国血脉的玉佩,上次在秘境里碎了一角,此刻唱着竟觉得心口紧,“还能回头吗看她笑面如花——”
“好!”
墨玄忍不住鼓掌,他听出这小丫头的声音里藏着点十国语言的调调,像把不同的琴键按在了一起,又悲又美。
“佛前跪了千年未见佛生怜——”
银藤的小手攥得更紧,十国刺绣的袖口滑落,露出细瘦的胳膊,“我求佛渡她佛说莫得办法——”
她突然把“莫得”
两个字唱成了自己国家的方言,逗得众人心里一软。
萧峰在旁边举着酒葫芦喊:“小丫头别怕!
就像当年我在辽国喊‘虽千万人吾往矣’,把劲儿使出来!”
银藤吸了吸鼻子,声音突然亮了:“这寺中再无她莫说渡她——”
十国血脉在她声线里翻涌,一会儿是大漠的烈,一会儿是江南的柔,“我尚未放下何来的渡化——”
李煜杰突然站起来,混沌之刃往空中一划,冰屑在她周围凝成朵冰花:“对!
就是这样!
把‘尚未放下’唱得像你那玉佩,碎了也攥在手里!”
“这风儿还在刮雨也还在下——”
银藤的小身子晃了晃,琥珀色的眼睛望着窗外的时空裂隙,像在找哪个失散的人,“谁在等你回答渡我不渡她——”
她唱到“她”
字时突然一顿,声音里带着点哭腔,却又很快憋了回去。
虚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歌声里……有众生相。”
他偷偷往银藤手里塞了颗“忘忧糖”
,小和尚的掌心温温的。
“我也想忘了她抵不过牵挂——”
银藤剥开糖纸,甜味在舌尖化开,声音却更涩了,“这寺中再无她我也变了卦——”
她突然把话筒往旁边一递,对着众人喊,“你们……你们也来唱啊!”
奶团子们立刻跟上,李煜杰的奶音、萧峰的粗嗓、虚竹的佛腔、段誉的清亮,混在一起竟格外和谐:“我采满这院的花却没一朵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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