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话没说完的尽头(2 / 4)
在增加,虽然很慢,但是都是自发的家属。”年轻的分析员陆子轩在一旁低声说,“我们要不要……再推一把?”
林景深微微摇头,目光锐利如鹰。
他盯着屏幕上“旧书包”三个字,仿佛能穿透像素,看到那个抱着书包坐在信访局冰冷台阶上的女人。
“不,”他吐出一个字,声音沉稳,“现在不是我们推的时候。这团火,必须让他们自己烧起来。我们要做的是送去最好的风,而不是泼上一桶油。”
他让团队将这份不带任何评论的《行为图谱》加密打印,装进十二个一模一样的牛皮纸信封里,通过最稳妥的渠道,寄往全国十二个关键节点的信访负责人手中。
这些人,都曾以“证据不足”或“程序合规”为由,驳回过与“张慧案”类似的申诉。
信封里,除了图谱,只有一张小小的便签,上面是林景深用钢笔亲手写下的一行字:“他们不说冤,只说想见人。”
这十二封信,如十二枚精准投下的深水炸弹,在看似平静的官僚体系水面下,激起了无声的巨浪。
三天后,一封来自西北某省的加密回信出现在林景深的邮箱里。
没有官样文章,只有一句几乎是气急败坏的质问,和一个私人的请求。
“你们到底是谁?图上那个第七天抱着旧书包的女人……她是我表姐!告诉我,她现在还在那里吗?”
林景深关掉邮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知道,堤坝的裂缝,已经从内部出现了。
大学校园里,顾承宇的“变态心理学”课堂上,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他刚刚宣布了期末考试的题目——“设计一场你不敢说出口的对话”。
学生们一片哗然。这比写一万字的论文还要难。
一周后,他收到了一份匿名的方案。
方案很简单,只有一个执行步骤:利用教室的广播系统,在无人的午后,循环播放一段自己写给父亲的道歉信。
顾承宇点开附带的音频文件。
一个年轻的、努力压抑着颤抖的声音响起,开头是标准的忏悔:“爸,对不起。”
但接下来的内容,却让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我道歉,因为我选择了这个‘没出息’的心理学专业,成了我们家族的笑话。”
“我道歉,因为我无法像您一样八面玲珑,活得像个精明的机器。”
“我道歉,因为我的存在,本身就证明了您的教育是多么失败。”
“我道歉……因为我还活着,让您丢脸了。”
这不是道歉信,这是一封用自我贬低写就的控诉书,每一个字都淬着毒,扎向那个名为“父亲”的权威。
顾承宇没有给这份作业打分。
他将其郑重地存入了自己的“教学案例库”,在旁边加上一行批注:“真正的教育,不是教会顺从,是允许对抗。当一个孩子需要用‘道歉’来表达愤怒时,病入膏肓的,是那个要求他道歉的世界。”
当晚,学校的教职工内部论坛上,一条匿名留言被反复顶起:“我教了三十年‘心理健康’,听了顾老师分享的那个案例,今天我才明白,什么叫病。”
叶小棠的团队则在与另一种“病”作斗争。
“睡前故事”的净化音版本,播放量在一周内激增了百分之三百。
更可怕的是,各地家长开始反馈,自己的孩子说话越来越像广播里的机械语调,没有起伏,没有情感,像个精致的人偶。
“这是在进行一场全国规模的‘情感阉割’。”叶小棠在紧急会议上说,脸色铁青。
她没有下令封禁,因为那只会引发更大的反弹。
她选择了一种更巧妙的方式。
她联系了一位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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