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两意器,湿走刘板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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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裤脚高高挽至膝盖,露出两条瘦而结实的腿。

皮肤呈深褐色,是常年在田间劳作、被嘉陵江流域的烈日反复暴晒后留下的色泽,腿上布满了细小的疤痕:靠近脚踝处有一道半寸长的浅色疤痕,是被镰刀划伤后愈合的痕迹;膝盖下方有几处点状疤痕,是早年在山上采草药时被荆棘刺破留下的。

每一道疤痕都像是一个凝固的瞬间,记录着他半生与土地打交道的辛劳。

此刻,这两条腿正浸泡在冰冷的堰水中——我用“意见”之力精准感知到,水温仅有2.3摄氏度,接近冰点,水面因他腿部的轻微晃动,泛着直径不足十厘米的细碎涟漪,一圈圈向外扩散,如同年轮般在水面上留下短暂的痕迹,又迅速被后续的波纹覆盖。

奇怪的是,他的双腿没有因寒冷泛起丝毫鸡皮疙瘩,连小腿的肌肉都保持着放松的状态,显然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低温,甚至能从这冰水中汲取某种“气脉”力量。

他低着头,目光落在水面下约半米处,双手偶尔在水中轻轻拨动,指尖划过水面时激起的水花不足半厘米高,动作轻得如同抚摸绸缎,似在清洗脚上沾染的泥垢——我注意到,他的千层底布鞋鞋底沾着些许暗红色的泥土,那是村东头“红土坡”特有的土壤,含有丰富的氧化铁,只有在雨后初晴时才会沾在鞋底。

显然,他是在傍晚雨后,从红土坡方向过来的,特意绕开了村落的主干道,选择了人迹罕至的堤埂小路,避免被村民撞见。

可他的双眼却始终若有似无地朝着我所在的西堤方向,目光平静却深邃,如同千年古井的井底,看不到底,却能映照出周遭的一切——包括我隐藏在芦苇丛后的身形,以及我周身若有似无的“意者气脉”。

那目光会随着我“气脉”的轻微波动微微调整角度,仿佛在专注地观察堰水中“气脉”的流动轨迹,又像是在评估我的能力。

这种不动声色的观察,比直接的审视更让人心生敬畏,让人猜不透他的真正目的。

看清他面容的那一刻,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如同平静的堰水被投入一块巨石,原本清晰稳定的“气脉”感知都出现了0.3秒的短暂紊乱——怎么会是他?刘板筋,这个在忧乐沟几乎无人在意的老人,此刻却以一种截然不同的姿态出现在这里,打破了我对他所有的固有认知。

记忆中的刘板筋,总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粗布褂子,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样式,袖口和领口都磨出了毛边,却永远浆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油污。

他的裤脚永远沾着半寸厚的泥土,却总是挽得整整齐齐,露出脚踝。

他佝偻着脊背,走路时脚步蹒跚,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地面较劲,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在村里的集市上,他永远是最不起眼的那个:要么在汪大汉的肉铺前排队,只为买一笼最便宜的猪肺,用来给家里的三条黄狗“麻三”改善伙食;要么在李婶的菜摊前挑选发黄的菜叶,讨价还价时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极少与人交流,即便有人主动搭话,他也只是点头或摇头,最多挤出一两个字的回应,仿佛多说一句话都会耗尽他的力气。

可眼前的他,虽依旧清瘦,却不再佝偻,脊背挺得笔直,如同被嘉陵江的狂风压弯后又重新挺立的老黄葛树,枝桠虽疏,却透着一股宁折不弯的韧劲。

他周身萦绕着一股极淡的土属性“气脉”——那“气脉”呈浅褐色,如同红土坡的土壤颜色,与水洞子的青石“气脉”隐隐呼应,如同溪流汇入江河般相互交融。

这股“气脉”的波动频率极为缓慢,每分钟仅3次,远低于常人的“气脉”波动频率,却异常稳定,如同深埋地下的古井,表面平静,深处却藏着无尽的能量。

若非我提前开启“意见”,将感知灵敏度调到最高级,父亲称之为“毫厘境”,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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