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暗中,他的刀光闪烁(3 / 8)
女修能御风飞行,挥手间便可取人首级,比戏文里的神仙还神。“
樊幺妹笑出声,肩头的伤口被牵扯得微微发颤,疼得她眉头轻蹙,却笑得更爽朗了。
“那是说书人添油加醋。丹田修士也是肉体凡胎,不过是内劲运转比常人快些,感知比常人敏锐些。就像你能凭猪叫判断肥瘦,我们不过是能凭风声判断来者方位,没什么神乎其神的。“她忽然压低声音,指尖在碑面上划出个复杂的纹路。
“但江湖确实有异类,能将内劲练到'化形'的地步,去年我在秦岭就遇见过一位,她的'寒江刀法'能让三丈内的水汽凝结成冰,我亲眼见她在盛夏时节劈出条冰路,那冰碴子落在地上,三天都没化透,比你那冻僵的野猪还厉害。“
汪二爷正想追问,忽然竖起耳朵——东南方向的坡路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那声响太刻意,不像是野兽踩踏时的杂乱,倒像是有人用脚尖碾断枯枝,刻意放轻的脚步在寂静的夜里,比屠场里的磨刀声还刺耳。
他猛地站起身,佩刀瞬间出鞘,刀身在月光下亮起道冷弧,那弧光与他平日剔猪骨时划出的轨迹分毫不差。
“姑娘听过'夜路遇劫,刀快三分'的说法么?这是我爹教我的第一句江湖话。“
樊幺妹也握住了腰间短刀,玄色劲装的身影与夜色几乎相融,只有腰间鎏金吞口偶尔闪过微光。
“我更相信'来者不善,先下手为强'。“她侧耳细听,那脚步声正以扇形包抄过来,约莫有七八人,呼吸粗重却刻意压低,显然是练过粗浅功夫的江湖混混,其中两人的气息带着酒气,脚步虚浮,想来是喝了壮胆酒。
“左后方三人步伐沉,该是用重兵器的;右前方两人脚步轻,怕是带了暗器。“她祖父曾教过“闻声辨器“的法门,此刻听来,竟与屠场里听猪叫辨肥瘦异曲同工。
“看来是冲着我来的。“汪二爷的刀身微微下沉,刀尖指向坡路入口,那里的月光被树影切割成碎银。
“这几日断了城西黑风帮的猪肉供应,他们放话要卸我一条胳膊,想必是来找茬的。“他忽然对樊幺妹使了个眼色,眼角的余光瞥见东侧古墓后有株碗口粗的松树。
“你肩头有伤,先退到石碑后,那里有死角。“
“看不起谁?“樊幺妹嗤笑一声,短刀已在掌心转了个圈,刀光在月光下画出道银环。
“我樊家的'火锅刀法',还没到需要旁人护着的地步。“她脚下轻点,身形已掠到东侧古墓后,玄色身影与墓碑融为一体,只有短刀的锋芒偶尔从碑缝里泄出。
“去年秦岭那头恶熊,可比这些杂碎凶三倍,它的熊掌拍下来时,比你那斩骨刀还沉。“
说话间,七道黑影已出现在坡路尽头,为首的光头汉子手持鬼头刀,刀身在月光下泛着青黑,显然淬过毒,刀背上的骷髅头纹被血渍糊得发黑,看着便知沾过不少人命。
“汪老二,敢断爷爷们的财路,今天就让你变成猪杂碎!“光头狞笑着挥刀,刀风掀起地上的枯叶,形成道黄色的浪,身后六人立刻散开,手中兵刃有砍刀有短斧,招式虽乱,却摆出个粗浅的合围阵,显然是惯于群殴的泼皮。
汪二爷却不慌不忙,佩刀在身前划出个半圆,正是“顺流势“的起手式,刀光如流水般将周身护住。
“我这屠刀三个月没沾过人血,正好让你们给它开荤。“他忽然左脚跺地,震起的碎石恰好打在最左侧那人的膝盖,那力道是他多年剁排骨练出的,不多不少,刚好能让对方腿弯一软。
趁着对方踉跄的瞬间,刀光已如闪电般掠过——这正是他在屠宰场练了八年的“快剔“手法,专取关节缝隙,当年他凭这手,能在半炷香内剔净一头猪的排骨。
“噗嗤“一声,那人手中的短斧脱手飞出,前臂上立刻多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却没伤及筋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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