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前隋南阳公主回长安(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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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宇文士及的妻子,而宇文士及如今是唐廷重臣。

这层关系既尴尬又引人注目。

因为她亲身经历了父亲隋炀帝被丈夫的兄长(宇文化及)弑杀的巨大悲剧,随后又在窦建德面前痛失爱子。

她的遭遇是隋末乱世最惨烈的缩影,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悲情与命运的无常。

李渊父子在晋阳起兵前也曾是隋臣,对这位曾经高高在上、如今饱经沧桑、命运多舛的表亲眷,心中那份感触,远非简单的政治考量所能涵盖。

那是对前朝旧梦的追忆,是对家族血脉的感念,更是对历史洪流碾压下个体命运的深刻唏嘘与悲悯。

李渊在听闻南阳公主在洛阳出家后,曾叹息道:“吾甥(我侄女)也!”

这声叹息里,同样交织着复杂的亲情、政治现实和对前朝兴亡的无限感慨。

“备驾!

去东门!”

陷入沉思的李世民霍然起身,语气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他心中非常清楚,对待这位前朝公主自己表姐的处置,关乎新朝的气度与前朝旧人的观感。

“传令,以郡王仪仗相迎,安置于洛水行宫(战后,洛阳附近原隋朝行宫,相对完好)。”

他快吩咐,“所需用度,按亲王女眷规制供给,务必周全。

玄龄,你亲自去安排,不得有丝毫怠慢。

如晦,随我去迎一迎这位……故人。”

马蹄踏过尚未清理干净的街道,李世民心思飞转。

这不是俘虏,是前朝公主,更是朝臣宇文士及的前妻。

厚待她,是彰显新朝宽仁,安抚前隋皇室遗女;冷落她,则可能寒了宇文士及等投诚旧臣的心,甚至授人以柄。

这事,必须办的体面,必须办的周全。

洛水行宫前,车驾停稳。

在侍女搀扶下,一位身着灰色缁衣(尼姑服)、头戴帷帽的女子缓缓下车。

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帷帽垂下的薄纱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个苍白瘦削的下颌。

虽无华服,那股深入骨髓的矜贵与挥之不去的死寂之气,仍让在场所有人屏息。

李世民上前数步,隔着一段距离,郑重抱拳施礼:“公主殿下远来辛苦。

世民奉父皇之命,抚定东都。

闻殿下归途经此,特备行宫暂歇,一应所需,但凭吩咐。

公主但有所需,世民定竭力周全。”

秦王李世民措辞谨慎,用了旧称“殿下”

,以示尊重眼前表姐前朝身份,又以“奉父皇之命”

点明自己代表新朝。

薄纱后传来一个极轻、极冷,仿佛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声音:“亡国之人,不敢当秦王殿下如此礼遇。

但求一隅容身,片刻安宁,足矣。”

南阳公主声音里没有悲喜,只有无尽的疲惫和疏离。

她微微颔,算是回礼,便在侍女搀扶下,径直走向行宫深处,背影决绝而孤清,拒绝了一切寒暄与窥探。

公主在行宫深居简出,李世民也吩咐众人不得打扰。

然而,消息还是像长了翅膀。

就在公主抵达洛阳的次日清晨,当她仅带一名老仆,悄然步出行宫侧门,欲往附近寺庙进香(或是寻求片刻心灵慰藉)时,一个她此生最不愿见的身影,赫然拦在了宫门口。

宇文士及!

他显然得了消息,连夜从长安赶来。

他穿着簇新的唐廷官服,气色红润,与公主的枯槁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他看到宫门内的公主,眼中瞬间涌上复杂的情绪,透出愧疚、痛楚,或许还有一丝希冀?

“公主……”

宇文士及抢步上前,声音带着急切和哽咽,“我…听闻你到此,星夜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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