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唐将李仲文暗通突厥的千古悬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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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备受关注。

史料中虽缺乏直接物证,但《册府元龟》提及礼部尚书唐俭在并州查获突厥文书,司马光在《通鉴考异》中亦转引《太宗实录》称突厥俘虏供认李仲文“许开关隘”

然司马光本人对此存疑,认为可能是唐廷构陷之辞,凸显此案的复杂性质。

同时,告密者可朱浑定远的身世为事件增添了另一重迷雾。

据《北史·可朱浑元传》记载,其家族系辽东鲜卑,北魏时内附,西魏时期位列十二大将军。

《元和姓纂》载可朱浑氏“世居代北”

,与李仲文辖区重合,虽无直接证据表明双方存在部曲争夺,但地域利益冲突的推测合乎逻辑。

值得注意的是,《大唐创业起居注》披露李渊曾密令“不可使仲文至长安”

,暗示朝廷高层或早有处置之意。

而李仲文“暴卒”

的蹊跷结局,新旧唐书均未明言死因,使得此案更显诡谲。

后世学术界对此案的解读也存在显着分歧。

陈寅恪从代北胡族与关陇集团权力博弈的视角出,认为可朱浑定远之举实为争夺并州控制权;黄永年则强调此案本质是李渊借机削弱地方势力,折射出唐初中央集权的强化趋势。

关于李仲文是否真叛,岑仲勉认为其或为“保境自守”

而私通突厥,吕思勉则质疑:“若真通敌,何不于突厥南下时响应?”

直指此案可能是李渊猜忌边将所致。

值得关注的是,后世笔记小说《隋唐嘉话》称贞观四年李靖破突厥时,曾缴获证实“唐将通敌”

的文书,太宗命焚之不宣。

虽此说未入正史,却暗合唐代官方对边疆将领通敌案的敏感态度。

此案犹如一面棱镜,折射出唐初胡汉交织的政治生态,既是代北贵族与关陇集团的角力、边疆大吏的忠诚困境、突厥“以汉制汉”

策略的延续,共同构成武德年间波谲云诡的历史图景。

尽管部分细节已湮没于时光长河,但通过交叉考证史籍记载与学术研究,我们仍能窥见这场权力博弈的复杂脉络。

武德三年七月廿七日寅时,太极宫两仪殿灯火通明。

李渊身着常服斜倚御榻,面前铺开的羊皮地图上,洛阳与太原两处朱笔圈画尤为刺目。

兵部尚书屈突通、中书令封德彝、侍中陈叔达等重臣衣冠不整仓促入宫,他们自三更接到可朱浑定远的六百里加急密奏,导致长安的中枢神经骤然绷紧。

&0t;诸卿,李仲文辖地北接马邑,南控蒲坂,若真与突厥勾连……&0t;李渊以玉柄麈尾敲击地图,话音未落,裴寂已出列奏道:&0t;陛下,当效汉武收淮南王之策!

臣请即刻锁拿李仲文,另遣宗室重将镇并州。

&0t;

这位晋阳义元从的声音在殿宇间回荡,檐角铜铃应声作响。

萧瑀却持笏反对:&0t;李总管乃唐起兵旧臣,单凭胡将一纸密报便定谋逆,恐寒四方将士之心。

&0t;

争执间,封德彝突然指向殿外晨光:&0t;诸公且听,秦王此刻正在洛阳城下苦战,若并州生变,则我大军腹背受敌!

&0t;此言一出,满殿寂然。

李渊闭目良久,忽命内侍捧出三枚鱼符:&0t;传诏:太子建成即刻持此符节赴蒲反,河东诸军皆受节制;礼部唐俭携《氏族志》稿本赴并州安抚士族;着宇文颖率千牛卫驰往太原,宣敕暂废总管府。

&0t;

此三项措置暗含精妙算计。

太子李建成督师蒲反,既利用其&0t;陇西军事集团&0t;背景震慑代北豪强,又以储君亲临前线彰显朝廷重视,更将河东兵权从秦王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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