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唐高祖再祭华山(2 / 3)
久,可追溯到先秦时期。
《周礼·春官·大宗伯》中就有关于祭祀时“以肆献祼享先王,以馈食享先王”
的记载,虽未明确提及“三献”
,但已体现出较为复杂的祭祀献祭程序。
随着时间推移,到了汉唐时期,三献礼的制度逐渐完善和规范,在各种皇家祭祀、宗庙祭祀等重大礼仪活动中广泛应用。
具体流程我们以明清时期的太庙祭祀为例,亚献通常在初献之后进行。
初献完成后,亚献官身着规定的礼服,按照既定的礼仪路线,恭敬地走到祭坛前,进行第二次献酒。
献酒过程中,有一系列严格的动作规范,如双手举杯、行礼、奠酒等,同时还会伴有乐舞表演,以营造庄重肃穆的氛围。
在体现等级秩序方面,“亚献”
等环节明确了不同人员在祭祀活动中的地位和职责,反映了古代社会的等级分明和秩序井然。
同时,多次献祭的过程体现了人们对神灵、祖先的虔诚和敬畏之情,希望通过这种庄重的仪式获得神灵的庇佑和祖先的福泽。
作为古代礼仪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亚献”
仪式承载着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通过代代相传,保留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礼仪和价值观念。
当裴寂奉上盛着黍稷的八簋,乐工开始击拊搏拊,奏响《肃和》之乐。
终献环节突显创新,已不同于隋代仅用太牢,李渊特命将沙苑演武时猎获的白色獐鹿作为附加祭品,映射&0t;彰天贶而励戎行&0t;。
当最后一道《雍和》乐曲终了,祠前突然风起云涌,监祭御史立即记录&0t;有云如华盖临坛上&0t;,这个被后世史家反复渲染的&0t;祥瑞&0t;,在当时极大鼓舞了随行将士的士气。
祭祀后的赐宴也别具深意。
华山南麓的临时行宫中,李渊打破&0t;祭祀不饮酒&0t;的旧制,特许将士们以柏叶酒互祝,其亲自执盏谓群臣曰:&0t;昔光武滹沱麦饭,终克邯郸;今卿等华山醴泉,岂忧东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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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将祭祀与军事直接挂钩的演说,引得帐下欢呼雷动。
更具象征意义的是对地方父老的赏赐。
八十岁以上老者赐鸠杖,七十岁以上授粟帛,这些举措通过在以后大型祭祀活动中广为传播,将国家祭祀转化为凝聚民心的媒介。
当夜,太史局奏报&0t;文昌星明于华岳分野&0t;,李渊即兴作《祀西岳》诗,其中&0t;翠屏千仞合,丹嶂五丁开&0t;的雄浑气象,暗含着对山河一统的期许。
这场持续三日的祭祀大典,实为唐初政治军事智慧的高度结晶。
在空间维度上,华山地处潼关、蒲津、武关三要冲交汇点,控制着长安与洛阳间的战略走廊,在此举行国祭,既是对崤函通道的实际掌控宣言,也隐含着对山东士族的威慑,北魏以来形成的&0t;华山—黄河&0t;文化边界,被李渊转化为新政权的精神藩屏。
在时间节点的选择上更是精妙,四月正值关中麦熟前夕,祭祀中的祈年环节可稳定农耕民心;而五月便是预定东征之期,典礼上分赐将士的祭肉&0t;人给胙肉三斤&0t;,无异于战前的誓师犒赏。
当时,就连看似传统的乐舞也暗藏玄机,太常寺特别排演了《秦王破阵乐》的雏形,尽管此时李世民尚未取得虎牢关大捷,但乐曲中&0t;变阵四十八,往来刺击&0t;的编排,已透露出统一的坚定意志。
相较于前三次华山活动的局部性、临时性,三月丙申日祭祀展现出空前完整的国家礼仪形态。
武德二年的初冬祭祀虽具法统意义,但《旧唐书·礼仪志》直言其时&0t;仪注多阙&0t;,祭器甚至暂用隋朝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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