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演凌双次射惨(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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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练得辛苦,今日才知什么叫‘拼命’!

看来,非得向三公子好好学学不可!”

公子田训如梦初醒,连连点头,眼神复杂地望着场中那个喘息未定的身影,既有后怕,更有一种被点燃的热血:“耀小姐说的是!

他那股狠劲儿……还有那度,最后冲过荆棘那段,简直是……是飞过去的!

我们确实差得太远了!

不仅要学如何跑得更快,更要学他这……这‘在绝境中也要撕开出口’的狠劲!

在真正的较量里,就该有这般不顾一切的气势!”

他握紧了拳头,语气中充满了对强者的由衷敬佩和对自身不足的深刻反省。

风仍在呼啸,卷起地上的枯叶沙尘。

场地中央,运费业听着福政的最终裁定和同伴的惊叹,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了一丝,脸上那混杂着痛苦与倔强的表情,渐渐被一种近乎虚脱却又无比满足的微弱笑意取代,任凭额角的血滑落,滴入尘埃。

英州烧鹅的香气,似乎已在硝烟弥漫的胜利终点飘散开来。

公元7年5月11日

晨光方才刺破重云,南桂城外,城墙如一道青灰的沉默伤口割裂远方天际。

五月十一日的风,携着特有的濡湿气息,在城外开阔的草甸上无声拂过。

露珠缀满草叶的边缘,微微颤抖,仿若大地屏息前凝结的汗水。

靶场已布置停当。

吏部侍郎长女耀华兴,着一身合体的素锦骑装,立于众人边缘。

她沉静地捻了捻箭羽,如同抚平心绪,而后引弓如抱明月,臂与肩平线毫无偏斜,姿态沉凝如山。

一旁的公子田训亦如出一辙,挽弓搭箭,身形稳固得如同城郭基石。

气氛忽而被撕裂。

赵柳将长猛然向后一甩,劲风吹拂下衣衫猎猎作响,刻意模仿着想象中男儿的飒爽英姿,惹得几个随行的仆从忍不住低声偷笑。

紧接着,一声张扬的呼喊响彻靶场:“诸位,瞧我的!”

三公子运费业猛地抬脚,将那张漆皮重弓粗鲁地踩在脚下,身体悍然后倾,几乎拉成一张满到极限的弩,弓身在他脚下出不堪重负的低吟。

“三公子,当心些——”

公子田训带着明显的不赞许提醒道。

“怕什么!

这样才够劲儿!”

运费业咧嘴一笑,声音里填满了骄纵的无畏。

弓弦齐鸣骤然而起!

如同风暴撕裂平静的湖面——弓弦声交错迸裂,箭矢破空,啸叫着撕裂晨间的安宁。

赵柳的箭轻飘飘地滑过靶子边缘,耀华兴和田训的箭牢牢楔入靶心,寒春与林香箭矢亦稳稳命中。

万众瞩目的中心,运费业脚下用力一蹬,全身力量猛地爆!

只听“咻”

的一声闷响,那支粗重的箭挟着蛮横的力道脱弦而去,竟当真穿透了远处靶子的红心,箭尾犹在剧烈嗡鸣。

靶场瞬间爆出惊讶佩服的喝彩声浪,几乎要将露珠都震落下来。

欢呼声浪如沸水般翻滚,却有一个声音,被彻底淹没。

草丛深处,密集的草叶被压弯又被狠狠弹回。

刺客演凌蜷缩在草根的泥土腥气里,如同一块被遗弃的锈铁。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衣角,眼睛因剧痛而血丝密布,额上青筋鼓跳,冷汗如蚁群密密麻麻爬满了额头和脊背。

刚才那片密集的死亡之雨骤然降临,一支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的流矢,冷酷地穿透了他用以支撑身体的手臂,撕裂皮肉,钉入骨缝。

那一瞬间爆裂的剧痛几乎扯碎了他的神志。

眩晕过去,他艰难地蠕动了一下,视野模糊了片刻,又顽强地聚拢。

透过草茎纵横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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