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不受待见的群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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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海上,阴沉的海雾尚未完全散去,一艘略显陈旧的海军驱逐舰在清晨缓缓靠上长崎港的码头。

随着舷梯放下,板垣征五郎踏着有些虚浮的脚步,再一次踏上了日本的土地。海风吹拂着他花白的鬓角,他的眼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恍惚与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此刻的他忍不住想要呐喊一声,他活着回来了。

他从未像今天这般,庆幸能够呼吸到本土的空气,哪怕这空气中满是和代英伦敦那边一个味道的,呛人的煤烟味。

站在码头上的他,忍不住回首往东方望去,隔海相望的那片大陆,对他来说可谓是一个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梦魇。前不久在龙国经历的一切都一切就像是一场漫长的噩梦。

“而噩梦的起源,已经无法追溯了,他如今已经昏沉的大脑里已然想不起来了,龙国的军队给他们造成的震撼太多,太多了!在他回忆里不知道多久之后,此刻的他才逐渐回想起了当时最早发现异常的时候。

起初,一些不合常理的顽强抵抗和精巧战术曾让前线部队感到棘手,但并未引起大本营以及他这个以及岗村宁次等人的足够的警惕。

毕竟,在帝国高层根深蒂固的印象里,龙国军队依旧是那群穿着草鞋、衣衫褴褛、装备着“万国牌”杂式武器的“泥腿子”。即便他们最精锐的部队,也不过是戴了德式钢盔,配几挺捷克式,开着那么几辆可怜的、连帝国九七式战车都不如的德制二号坦克。在淞沪,在金陵,这些“精锐”不也最终被帝国的钢铁洪流和无双的“武士道”精神碾碎了吗?虽然对方几乎将一城的人都给撤走了……但是拿下金陵了,不是吗?

板垣征五郎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继续回忆起战时的一些问题,就比方说,当时一支神秘的龙国部队曾在淞沪北岸16师团以及重藤支队进攻都区域,以不可思议的韧性和战术,硬生生顶住了帝国王牌16师团数周的猛攻,随后又如同鬼魅般消失无踪。当时,作为参谋长的他,在向天皇上奏和对外宣传时,将其轻描淡写地归结为“龙国残军最后的疯狂”,或是“偶然的局部顽强”,甚至为了维持“皇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和自身的地位,进行了某种程度的“报喜不报忧”。

如今回想起来,自己当初如果力排众议,如实将这些异常上报了的话,如今至少不会输的那么惨吧?大概吧?

此刻的板垣的心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悔意,但随即便被根深蒂固的傲慢和推卸责任的本能所淹没。

不,不是他的错,是敌人太狡猾,是命运不眷顾帝国……他绝不会承认,正是他们从上到下的轻视和狂妄,才导致了如今在龙国战场上输得如此彻底,如此颜面尽失!他知道,哪怕他说出这一切的真相,那么等待他的,便是那些疯狂的同僚们也会拿着枪逼着他把话咽回去,或者直接逼他玉碎吧!?

伦敦唐宁街十号。

说道代英,此刻的代英内部也不怎么好受,昔日“日不落帝国”的心脏,如今弥漫着一种难以驱散的颓丧和无力感。丘吉尔叼着他标志性的雪茄,但是却没有被点燃,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坐在窗户边上。

苏格兰,联合王国王冠上又一颗璀璨的宝石,已然在独立风暴和美国的“斡旋”下,实质上脱离了伦敦的控制,如今更像是由美国势力接管的“保护地”。大英帝国在北方的战略支点和重要的工业、港口资源,几乎损失殆尽。帝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崩离析。

勉强稳住本土或者说仅仅英格兰的地区阵脚后,丘吉尔不得不将目光投向英吉利海峡对岸的法兰西。反攻欧洲大陆,必须提上日程。然而,一个巨大的、让他措手不及的变故发生了。

一直以来被他和罗斯福“寄予厚望”、作为“自由法国”象征、在伦敦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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