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他们做出了他们的决定(3 / 4)
个,也是最初的那个称呼:
“另外,谢谢你……我亲爱的下士,威利·施克尔格鲁勃。”
话音落下,他的手缓缓松开,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总统先生?总统先生?”身旁侍卫官低声的呼唤将威利从深沉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威利猛地回过神,发现教堂里的悼念仪式已经结束,人群正在默默有序地退场,许多人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他身上,带着好奇与敬畏。牧师也正关切地看着他。
“啊……没事。”威利摆了摆手,恢复了往常的冷静。
根据他的特许,威廉二世没有被安葬在荷兰,而是被隆重地安葬在了柏林夏洛滕堡宫的花园陵墓区。这里安息着霍亨索伦家族的许多成员,威廉二世最终得以落叶归根,长眠于他曾统治过的国家的心脏地带。
威利最后一个走出教堂,他站在冰冷的石阶上,望着灵柩被缓缓抬上马车,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口那枚带有弹痕的铁十字勋章,眼眸注视着马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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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马赛
对于夏尔·戴高乐而言,离开法兰西的岁月是一段充满屈辱与挫折的流亡岁月。
作为“自由法国”运动的领袖,他在美国的游说之旅次次碰壁。华盛顿的政客们礼貌而疏远,联邦调查局局长埃德加·胡佛几乎像对待麻烦一样对待他,多次让他的访问请求石沉大海,或干脆被“请”出办公室,饱尝闭门羹的滋味。毕竟在胡佛乃至整个美国看来,他除了还有一个法兰西正统的花花帽子外,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在利益至上的国际社会中,没有人愿意听你说什么。
离开了美国,在法属北非殖民地短暂停留,整顿了那支规模渺小的抵抗力量后,一封经由秘密渠道辗转而来的信函送到了他的手中,看完信中的信息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因为信函的落款,正是那个他既憎恨又无法完全割舍的名字——菲利普·贝当,那位他曾经的导师,如今维希法国的元首。
经过周密安排和伪装,戴高乐秘密地穿越了地中海,在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踏上了马赛的码头。这座城市,与他想象中在德军占领和维希统治下凋敝破败的景象截然不同。
街道虽然谈不上繁华,但却干净有序。市民们的脸上虽有忧色,却不见饥馑或恐慌。警察和宪兵在街头巡逻,维持着基本的治安。商店照常营业,电车叮叮当当地驶过。一种压抑却稳定的秩序感,笼罩着这座城市。这与他记忆中战火纷飞的巴黎和代英和美国口中宣传中水深火热的法国,形成了微妙而惊人的反差。
当晚,在严密保密的情况下,戴高乐被引至一处远离市中心的私人海滩。月光洒在平静的海面上,波光粼粼。早已在此等候的贝当,穿着一件普通的呢子大衣,看起来只像一位普通的退休老人。
两人默契地沿着沙滩缓缓行走,海浪声掩盖了他们的谈话。
“夏尔,你那边还好么?”贝当率先开口,声音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
“老样子,”戴高乐压抑许久的郁闷和怒火找到了宣泄口,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和苦涩,“美国忙着发战争财,代英忙着保住他们那即将散架的本土和岌岌可危的苏格兰,根本没空搭理我那个‘自由法国’的空头招牌。我不下百次地想见罗斯福,想见丘胖子,但是就连罗斯福的看门狗胡佛这个该死的特务头子都不愿搭理我!!在他们眼里,跟只会占空间而没有任何用的废品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他不停地发着牢骚,诉说着不被理解的愤懑和理想的孤寂。贝当只是静静地倾听,苍老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情,仿佛戴高乐所经历的一切,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太了解盎格鲁-撒克逊人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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