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凯恩斯陷落(3 / 4)
凯恩斯城区的建筑在爆炸中成片倒塌,燃起冲天大火,浓烟遮天蔽日!港口设施被彻底摧毁,停泊的船只燃起熊熊大火,缓缓沉没。昔日绿树成荫的街道变成了布满弹坑和瓦砾的死亡迷宫,破碎的玻璃、扭曲的金属、烧焦的树木和来不及掩埋的尸体随处可见。
澳军士兵依托着残垣断壁、下水道和临时挖掘的散兵坑,进行着绝望而惨烈的抵抗。他们缺少反坦克武器,只能用集束手榴弹和燃烧瓶,以血肉之躯扑向日军的九五式、九七式战车,用生命换取那微乎其微的击毁机会。城内的医院早已人满为患,药品奇缺,伤兵的哀嚎声日夜不息。食物和饮水开始断绝,饥饿和干渴折磨着每一个幸存者。
在城外一座可以俯瞰整个战场的小山丘上,今村均、山下奉武、栗林忠道并肩而立。三人举着望远镜,沉默地注视着脚下那片燃烧的城市炼狱。震耳欲聋的炮声、爆炸声、密集的枪声和垂死者的惨叫,混合成一首地狱的交响曲,冲击着他们的耳膜。
“这就是…南十字星的光芒吗?”今村均放下望远镜,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他看到了胜利在望,也看到了脚下这片土地正在化为焦土,以及那令人心悸的巨大伤亡数字。
山下奉武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嗜血光芒:“代价是值得的,大将阁下。凯恩斯,将是帝国踏上澳洲大陆的基石!是碾碎白人殖民者最后骄傲的铁砧!” 他仿佛已经看到太阳旗在悉尼歌剧院上空飘扬的景象。
栗林忠道则用铅笔在地图上凯恩斯的位置,画上了一个沉重的、代表最终歼灭战的红色圆圈。他冷峻的目光越过燃烧的城市,投向南方更广阔、但也意味着更漫长血腥征途的内陆腹地。
“命令各部,”今村均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和决断,如同法官宣判死刑,“明日拂晓,总攻开始。”
“让凯恩斯…成为埋葬澳洲抵抗意志的坟墓!”
命令如同死神的低语,顺着电话线传遍了日军前沿每一个联队、大队。更多的火炮被推上前沿,坦克引擎预热发出低沉的咆哮,步兵们默默检查着武器和弹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杀意和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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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星期后·凯恩斯
凯恩斯的天空,早已被硝烟和燃烧的建筑染成一种病态的、永久的黄昏色。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吸进肺里是刺鼻的硫磺、焦糊肉体、排泄物和绝望混合的死亡气息。持续一周的地狱炮击,将这座昆士兰北部的明珠彻底撕碎。曾经棕榈婆娑的海滨大道变成了布满弹坑和扭曲钢筋的死亡走廊,度假酒店华丽的穹顶坍塌,露出内部烧得焦黑的骨架,港口区漂浮着肿胀发白的尸体和油污,在浑浊的海水里载沉载浮。
当栗林忠道冷酷的“总攻”命令如同丧钟般敲响,日军的刺刀狂潮便从三个方向,踏着被炮火犁松、浸透了血水的焦土,涌入了凯恩斯残破的城区。澳军和新西兰军队的防线早已千疮百孔,士兵们疲惫、饥饿、缺医少药,眼中只剩下困兽般的绝望。
战斗在每一条街道、每一栋废墟、甚至每一个下水道口爆发,惨烈而短促。澳军用集束手榴弹、燃烧瓶和最后的勇气,在瓦砾堆后发起一次次自杀式的反扑。一个断了腿的澳军机枪手,将机枪架在炸塌的楼梯废墟上,打光了最后一条弹链,直至被日军的掷弹筒炸得粉身碎骨。几名新西兰士兵依托着一家被炸毁的药店柜台死守,打退了日军三次冲锋,最终弹尽粮绝,拉响了捆绑在一起的手榴弹。
然而,个人的英勇在绝对的力量碾压面前,如同投入熔炉的雪片。日军以小队为单位,如同冰冷的战争机器,在坦克(尽管数量不多,但在巷战中威力巨大)和喷火器的支援下,一层层、一块块地碾碎抵抗的节点。他们毫不吝啬弹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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