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槐花落处是归途(3 / 3)
雄那片茉莉丛中,落在那个总对着北方发呆的青年耳边——他或许正在修钟,或许正在写信,突然打了个喷嚏,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笑了笑,继续手里的活计,仿佛听见了故乡的召唤。
夜里,张奶奶把那封信念给座钟听,钟声时不时应和一声,像在说“我听见了”。她摸着钟面的槐花,突然想起明远曾说:“槐花的花期短,可根扎得深,只要根还在,明年总会再开。”
是啊,根还在呢。在修钟铺的木梁里,在银镯子的刻痕里,在每一声“当”的钟鸣里,在她和他从未变过的心里。
第二天清晨,小宝来送豆浆,看见张奶奶靠在座钟旁睡着了,嘴角带着笑,手腕上的银镯子和钟摆一起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响,像首没唱完的歌。阳光透过窗,在她脸上投下块光斑,和相册里那张老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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