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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在了太后宫中。”
“皇祖母真是心狠,一个人证也不放过!备马,我要进宫!”
杨涓道:“殿下,人已经死了,再去也是徒劳,如今最好的人证就在东宫,今日我已将山阴侯带了过来,明日朝堂之上,有她的证词,岂不是更令人信服。”
“此等辛密又何须拿到朝堂上去说,何况她的身世……”赵岐刚刚动了杀意,现在又踟蹰起来。
“殿下,非她这样的身世作证不可,如今赵衍的爪牙还握着鄯州的大军,倒行逆施,不愿承担护驾不力的罪责,拒不承认赵衍已死,我们现在坐实赵衍谋逆弑兄的罪名,才能天下归心,助殿下平叛……”
杨涓见赵岐仍不松口,又道:“若殿下下舍不得,臣一定会想个法子,留她一命,太子妃也不是小器之人。”
雾里云归·攻毒
一场春雨,跟着鹤望从大梁下到了鄯州,淅淅沥沥,几多泥泞坎坷。他换了四匹马,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日赶到鄯州大营。
一入营,尚来不及换衣衫,便被人引着去见了松年,中军大帐有重兵把守着,帘子掀开,一个兵士端个小盏往外走,没停住步子,泼了些许在他身上。
无星无月,看不清颜色,只有浓重血气。鹤望拉住兵士:“这是谁的血?”
兵士嗯嗯啊啊说不出话,原是个哑的,他只好将人放开,正巧松年迎了出来,也不多言,一把将他拉入大帐,放下帐毡:“你可算来了!大梁近况如何?”
鹤望一瞥帐内,除了个医者模样的人,还有赵衍坐下两员大将,一左一右,坐在一抬翅木屏风前面,打着盹犹是满面忧色,活像两尊金刚门神。
鹤望未答,只问道:“陛下在何处?”他不是信不过众人,只是赵衍的生死之谜,在大梁朝中喧嚣尘上,他急于求证。
松年将他引到屏风后面,赵衍周身放了四五个手炉,手腕上嵌了一根细苇管,里面流出暗红的液体,一滴滴落进碗中。
鹤望惊诧道:“为何要放血?陛下是怎么伤的?”
松年摇头:“是周朝宗派来的刺客,用的毒甚是奇诡,薛神医只能用先用这换血的法子先续着命,一日只醒半个时辰,若是过了今晚再不见好……”他说到此处哽咽一下,再无言语。
“刺客是何人?”
“一个孩子,周老贼也真够阴毒的,料定陛下不会防着那个孩子。”
“什么孩子?”
“是个假冒的梁威公萧之毅。”
“萧之毅……萧妙仪的弟弟?又是为了她!”鹤望握住拳头:“有人从梁州运了个假棺材回去,说是陛下的梓宫……看来杨仲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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