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变味的土地改革(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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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游手好闲之徒哪里能想到,侯宽的笔记本上早已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就等着日后算账。

果然,不出半月,轰轰烈烈的划成分运动就开展起来了。

侯宽带着“民兵队”

——实际上就是换了个名号的便衣队——挨家挨户进行核查。

那些规规矩矩领了地契的农户,对家里几亩薄田说得清清楚楚,自然都被划成了贫农、下中农。

而那些当初趾高气扬的“聪明人”

可就倒霉了,侯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地契存根,白纸黑字写着他们名下的土地亩数。

转眼间,“地主”

“富农”

的帽子就扣在了他们头上。

这些往日里耀武扬威的“光棍汉”

这下慌了神。

他们不知道,这顶帽子一旦戴上,子孙三代都别想翻身——子女不能参军、不能上大学,连说亲都没人敢答应。

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侯宽这招“欲擒故纵”

,实在是高明。

与此同时,曾经显赫一时的孔家正经历着最后的衰败。

侯宽带人将孔家大院翻了个底朝天。

那些雕花的太师椅、描金的屏风被一件件搬出来估价拍卖;牛棚里膘肥体壮的牲口被贫农们兴高采烈地牵走;就连孔老爷最宠爱的三姨太,也被以二十块银元的价格“分配”

给了村里最穷的老光棍。

但侯宽知道,这些都只是表面功夫。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孔家气派的宅院,心里打着更深的主意。

通过精心谋划,他先是收买了孔家的槽头老陈。

几包上好的炮台烟,几句真诚贴心的“体己话”

,就让这个在孔家干了二十年的老仆人把主家藏银子的地窖位置全盘托出。

接下来的日子,侯宽带着人把孔家翻了个底朝天。

地窖里的银元用箩筐往外抬,夹墙里的金条一根接一根地撬出来。

最后清算时,光是从孔家抄没的财物,就抵得上全县三年的赋税。

这些钱粮,侯宽一分不少地都用在了修桥铺路、兴办乡学上。

老百姓交口称赞,都说侯保长是"

青天大老爷"

而曾经不可一世的孔家,如今只剩下个空壳子。

孔老爷被关在村头的土牢里,往日油光水滑的辫子已经打成了结。

他透过栅栏望着自家被瓜分的宅院,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平日里见面就哈腰的侯宽,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索命的阎王?

这场声势浩大的土地改革,使侯宽的威望攀升至顶峰。

上级派来的视察员拍着他的肩膀,称赞道“有前途”

;基层的百姓见到他,甚至恨不得跪地磕头。

然而,只有侯宽自己清楚,在这瞬息万变的世道中,今日的达官显贵,或许明日就会沦为阶下囚。

他整理了一下崭新的干部装,眺望远方正在丈量土地的农民们,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侯宽决定把槽头陈拉过来,成为自己的底线。

那天,他把槽头陈叫过去,问:“你给孔家喂了一辈子牲口,到老了还是穷光蛋,连养老婆孩子都难,你这是血贫农。

这样吧,从明天起,跟着工作队干革命。

明天我让会计先给你弄二百斤米面。

孔家东厢房放草料的那几间房你收拾一下,住进去。”

槽头陈听了侯宽的话,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嘴唇颤抖着,嗫嚅着说:“侯……侯保长,这……这能成吗?我……我一个喂牲口的,能跟着干革命?”

侯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怎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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