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英雄相聚,周明相邀(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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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木桩上,信步走近,想买些热食。

“店家,两张大饼,一碗热汤。”赵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沉稳。

“好嘞!客官稍等!”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手脚麻利,脸上带着生意人常见的和气笑容。他飞快地烙着饼,铁鏊子上滋滋作响,麦香四溢。

等待的间隙,旁边几个穿着短衫、像是码头力夫的汉子一边呼噜噜喝着热汤,一边嗓门洪亮地闲聊。

“……嘿,听说了吗?东城外新起的那个大‘坊’,叫什么‘造纸坊’的,又招人了!”一个络腮胡汉子抹了把嘴,脸上带着兴奋,“管一日两顿干的,工钱按日结,现钱!比去码头扛大包强多了!”

“造纸?”另一个精瘦的汉子有些疑惑,“那玩意儿金贵得很,都是世家大族用的,弄那个能赚几个钱?还搞这么大动静?”

“这你就不懂了吧!”络腮胡汉子一脸“你见识少”的表情,压低了点声音,却掩不住得意,“咱周公弄出来的新法子!听说用的是河滩的芦苇杆子、麦草,还有那些烂树皮!便宜得很!造出来的纸,嘿,虽说比不上南边进贡的宣纸那么雪白细腻,可便宜啊!学堂里的蒙童练字,官府贴告示,记账本子……都用得上!我家那小子就在蒙学里,用的就是这种纸,厚实,经写!价钱?嘿,几文钱就能买一大张!”他伸出粗糙的手指比划着。

“周公真是神了!”精瘦汉子啧啧称奇,“用那些没人要的破烂就能变出纸来?这得省下多少买竹简、买绢帛的钱?怪不得蒙学里娃子越来越多了。”

“可不!”摊主正好把赵云的大饼和热汤端过来,也忍不住插话,脸上带着由衷的敬佩,“自打周公来了辽东,咱们这日子,是一天一个样!头一年免了所有赋税,让大家喘口气,开荒种地。第二年,只收三成租子,还白给新打制的铁犁头!那犁头,啧啧,又沉又利,一头牛能顶过去两头使!今年是第三年,租子提到四成,可架不住地里的收成翻着跟头往上涨啊!家里粮仓堆满了,还有余粮换这白面大饼吃!”他指了指自己摊子上油光发亮的面饼,“搁以前,逢年过节才敢想!”

络腮胡汉子用力点头:“是这理儿!粮足了,人心就定了。周公还兴修水利,挖渠引水,听说用了什么‘水泥’,硬得跟石头似的!咱北边那几个屯,再也不用愁春旱了!这日子,有奔头!”他端起碗,把最后一点汤底喝干,满足地打了个嗝,“吃饱干活去!给周公效力,踏实!”

赵云默默地听着,撕下一块热饼送入口中,慢慢咀嚼。麦香在口中弥漫,很扎实的味道。摊主的话,力夫们朴实的满足,还有这满街涌动的人潮与活力,都像无声的重锤,一下下敲击在他心头。免赋税、发农具、兴水利、办工坊、开学堂……这些看似琐碎的点滴,汇聚成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安稳”。

这不是他曾在公孙瓒白马义从铁蹄下短暂维持的秩序,也不是他幻想中某位明君仁政带来的清平幻影。这是一种扎根于泥土、孕育于炉火、生长在汗水里的实实在在的“活路”!它粗糙,却充满韧性;它喧闹,却蕴藏着令人心安的蓬勃力量。辽东,这片苦寒的边地,在周明手中,竟真的化腐朽为神奇,成了一片乱世中的磐石?

他吃得很慢,每一口都品得格外仔细。热汤下肚,一股暖流驱散了清晨的寒气,也似乎熨帖了心中某些长久以来的焦躁与迷茫。付了钱,赵云翻身上马,目光投向城池深处那座最高大、也最朴拙的建筑——郡守府。周明,这位横空出世的辽东之主,究竟是何等人物?他心中那份“兼济天下”的宏愿,难道真的能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而非仅仅是一句空谈?

郡守府前守卫森严,但似乎早已得了吩咐。当赵云报上姓名,守卫并未过多盘问,只是用一种混合着好奇与敬畏的目光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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