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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后来他们呼朋引伴,越聚越多,在延徽帝的首肯下建起“远西精研院”,说是为了精研医术,造福苍生。
这精研院以研究为主,平日并不对外开放诊治,但延徽帝时常来视察,圣眷浓厚,故而院落也越扩越大。近年京城有些顶尖儿的达官贵胄,也私下前往精研院观摩过,个个回来后守口如瓶,给这精研院覆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精研院的开销极其庞大,大到户部吃不消,只支付了两年,便叫苦连天。户部尚书卢敬星曾以头抢地,磕出血来,求延徽帝减免此项开支。
延徽帝又勉强了他一年。户部没奈何,把工部的宫殿修缮经费与兵部的边军卫所粮饷断了,挪去给精研院。
那年地震,天和殿的金琉璃顶成片滑坠,瓦落如瀑,险些将上朝的皇帝和百官都埋了,砸伤不少人。
延徽帝无奈之际,只得改为内帑给拨。
户部从此松了一大口气,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为了支撑精研院每年几百万两的经费消耗,内帑也必须年年充盈。
天下钱粮产出的量摆在那儿,每年税课都有定额,内帑占得多了,国库必然就占得少。从地方到京城再层层盘剥,永远不够用,永远拆东墙补西墙。
不少朝臣视精研院为吞金兽,视这群远西医士为饕餮,提起来都是皱眉摇头。
长公主骂得最直接。“西夷鬼医!”她在延徽帝跟前也这么骂,“闭门造车十年,究竟在研究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除非利益之争,延徽帝一般不与长姐当面起冲突。听到也当没听到,反正经费支出每年照拨。
御史们几年直谏,不仅毫无见效,还陆续被奉宸卫以不光彩的罪名拿下好几个,久而久之就无人再谏了。
薛图南望着那个白袍医士的背影,叹口气。
门上的孔眼打开,守卫认清来人后,开门让他进来。随后精研院的大门又关闭了。
薛图南摇摇头离开。好在今日他最重要的目的已经达成。
待到叶阳辞进京,势必掀起一场怒风狂澜,将沉淀在清波之下的淤泥翻到河面。也许到那时,他——与他的同伴们,才能为这个中毒日深的王朝刮骨疗伤。
短短数日,叶阳辞的伤愈合了八九成,可以如常说话了。
一方面是因为他自身内功精深,另一方面也是养护得宜,秦深日日盯着他服药、进膳,早不吹风、晚不熬夜,简直比他爹娘照顾得还无微不至。
赌输了的人自然是要践诺守夜的。
这几日,秦深夜夜与他同榻,端茶倒水都不肯假手于下人。
叶阳辞喜欢侧睡,冬夜里后背若暖热,便会睡得格外踏实。秦深便用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让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睡。
温香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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