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借力打力,大势!(2 / 5)
间,都在重写那夜血书的意义。
两天后,李念慈启程前往北京。高铁穿行于华北平原,窗外麦田如绿浪翻涌。邻座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在读一本《退位录》普及版,封面印着阿?的画像??那是根据敦煌残卷中一句“眉细如柳,目含秋水”的描述AI生成的,虽无确证,却已被千万人默认为真相。
“你觉得她是英雄吗?”她忍不住问。
青年抬头,略显惊讶,随即摇头:“我不太喜欢这个词。英雄太远,像雕像。可她做的事,我们都做得到??只要敢开口。”
李念慈心头一震。
抵达党校当晚,讲座如期举行。礼堂座无虚席,台下坐着各级干部、学者、媒体代表,甚至还有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她没有用PPT,只带了一支竹镇尺和一页手写讲稿。
“六百年前,一个宫婢跪在宫墙下写字,用的是自己的血。”她声音不高,却清晰穿透全场,“今天我们在讨论‘治理现代化’,可别忘了,真正的现代性,始于一个人有没有权利说出‘不对’。”
台下有人低头记录,有人闭目沉思。
“我们修复古籍、建立数据库、推动立法试点……这些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当一个农民工站在工地门口说‘这工资不该这么算’时,是否有人听见?当他拿起手机录下那一刻,系统会不会自动上传到监督平台?”
她举起那根竹镇尺:“这不是装饰品。它是信物,也是武器。它提醒我们:权力一旦脱离倾听,就会腐烂。”
掌声如雷。
散场后,那位退休高官果然现身。他穿着旧式中山装,身形佝偻,眼神却锐利如鹰。两人在一间僻静茶室见面,侍者退下后,老人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露出半册薄薄的日志。
“我是朱允?旧部之后。”他低声说,“先祖随建文帝出逃,辗转西南,这支脉一直隐居滇北。这本日志,是当年一位幸存宦官口述,由家族秘传。”
李念慈屏息接过。纸页泛褐,墨迹斑驳,但一行字赫然可见:
>“乙卯夜半,有宫婢乘乱出西华门,携一幼子而去。内侍追至昆明池畔,唯见水中浮竹一根,上有血书八字:‘吾志已托,尔等勿寻。’”
她猛地抬头:“孩子?”
老人点头:“据传,阿?并非孤身一人。她曾为皇室乳母,抚养过一名早夭皇子的孪生弟弟??那个孩子活了下来,被秘密送出宫外。而阿?,正是护送者之一。”
空气仿佛凝固。六百年谜团,竟在此刻裂开一道缝隙。
“后来呢?”
“不知所终。但族中传言,那孩子长大后曾在大理一带授徒讲学,专述‘民权不可侵’之理。他的学生里,就有李文昭的父亲。”
李念慈脑中轰然作响。原来《退位录》的源头,不是某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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