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你是我最漫长的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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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泉的呼吸一滞。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克制住上前拥住她的冲动,他的指节死死抵住窗棂,木屑刺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她在哭。

可那眼泪……终究不是为了他。

“我妈的病,你不必再费心。”他嗓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我会另寻……”

话音未落,梁爽突然抬头。

泪光中,她看清了白玉泉猩红的眼尾,看清了他紧咬的下颌,更看清了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黑——

那里盛着怎样的痛啊。

像被利刃当胸穿过,她呼吸都颤了颤。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和檀征多么不同——

檀征的温柔是月光,放手时连背影都清冷疏离;而白玉泉……他分明是团焚身的火,连放手都要把自己烧成灰烬。

“白玉泉……”她哽咽着唤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他的暴怒,他的恳求,甚至他的强留……却唯独没想过,他会这样轻易地放开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白玉泉猛地别过脸,喉结剧烈滚动,下颌绷得死紧,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他的眼尾泛着红,睫毛低垂时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那阴影里藏着太多东西——痛楚、挣扎、还有近乎绝望的温柔。

“你这样......”他的声音低得几近哀求,破碎得不成样子,“我会舍不得......”

梁爽的视线突然落在他的领口处——那里的皮肤上,几道鲜红的抓痕清晰可见,是她昨夜在药效混沌中留下的。

血迹已经干涸,却仍狰狞地刻在他冷白的肌肤上,像是对她失控的控诉。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酸涩的热流突然涌上眼眶。

“你不是一直不想我靠近你吗?”

白玉泉缓步走近,烟味混着冷冽的雪松气息将她笼罩,明明是在质问,语气却轻得像叹息。

“你以后......要好好吃饭。”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厉害,“你胃不好,别总喝凉茶......夜里看书记得披件衣裳,你容易着凉......”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血淋淋的不舍。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白玉泉额前的碎发微微晃动,也吹散了他指间香烟的灰烬,纷纷扬扬像一场黑色的雪。

在那些飘散的灰烬中,他抬手轻轻拭去梁爽眼角的泪。

指尖触到她皮肤的瞬间,梁爽清晰地感受到——他在发抖。

那修长的手指颤抖得厉害,却还是固执地、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泪水。

“找个......对你好的人。”他突然笑了,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让眼尾更红了几分,“别像我这样......总是惹你生气,惹你哭......”

他的指尖随后抚上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可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走吧,如意。”

他收回手,转身时大衣下摆扫过她冰凉的手指,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趁我还没反悔......”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绝,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趁我还能......做个君子。”

梁爽的胸口蓦地一疼。

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

她该高兴的。

终于能摆脱这段扭曲的关系,终于不必再面对他的偏执与占有……可为什么,心口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空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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