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当蝶翼染血时(2 / 2)
吐息间发酵成危险的暧昧。
他拇指抚过她咬破的唇瓣,雪茄的苦涩混着铁锈般的血腥在唇齿间炸开,像某种禁忌的邀请。
梁爽几乎要仰起脖颈献祭这个吻——却在呼吸交错的瞬间,用染血的指甲狠狠楔入他手腕,在苍白的皮肤上刻出月牙形的血痕。
\"别......\"她喉间溢出的喘息裹着情欲的沙砾,瞳孔却清明如寒潭,\"别碰......\"破碎的音节混着血腥气,\"我......\"
白玉泉的呼吸陡然粗重如困兽。
怀中人颤抖如风中秋叶,潮红的眼尾悬着将坠未坠的泪,下唇被咬得泛白,指甲早已在掌心刻出深痕。
这种濒临崩溃的克制,让他胸腔里那颗器官像是被浸透柠檬汁的钢丝缓缓绞紧。
“忍一忍。”白玉泉的声音低得近乎温柔,可动作却不容抗拒,一把将她按进怀里,''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白玉泉的外套裹挟着体温和淡淡的硝烟味,烫得梁爽眼眶发酸。
当他试图抱起她时,梁爽突然剧烈挣扎。
她的脊背像拉满的弓弦骤然绷紧,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又被她狠狠咬碎在齿间。
药效烧得她骨头发软,本能地贪恋他皮肤的凉意。
可理智却逼着她蜷缩起来,像只伤痕累累的兽,颤抖的手指死死揪住他的衬衫前襟——像是推拒,又像是绝望的索求。
白玉泉垂眸,看见她苍白的脸深埋在他的衣领间,睫毛剧烈颤抖,像濒死的蝶翼。
他的喉结滚动,手臂骤然收紧,颈侧暴起的青筋在冷白皮肤下狰狞蜿蜒。
他的左手仍温柔地托着她的后脑,可右手却已无声扣上了沙漠之鹰的扳机。
''砰——!''
仓库锈蚀的铁门被一股暴戾的力道踹得轰然洞开,铁皮扭曲的尖啸声还未散去,曲毅已带着十二名黑衣保镖如黑潮般涌入。
战术靴踏地的闷响在密闭空间里炸开,每一步都像碾在人的神经上,震得人耳膜发痛。
''少爷。''
曲毅停在白玉泉斜后方半步,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梁爽血迹斑斑的脚踝时,眼底骤然结冰。
他抬手,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势——
''咔嗒。''
十二把枪械同时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在冷光下泛着金属的森寒,如死神的獠牙。
胖头嘴里的烟头掉在了裤裆上,烧穿了布料都浑然不觉。
他的瞳孔紧缩,眼睁睁看着那个穿三件套西装的精英男子弯腰拾起梁爽掉落的高跟鞋,用手帕一点点擦净鞋尖的血迹,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然后,双手递到白玉泉面前。
''四周都查过了。''曲毅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机械,却让人脊背发寒,''一共就这些人。''
话音未落,他突然抬眼,看向胖头。
镜片后的眼睛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笑——
那是一个捕食者锁定猎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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