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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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拿着绳子上来就是一阵五花大绑,兜帽男人随机从别人那里抽出一把匕首,顺着雪坡滑了下去。
白雪覆盖下的马车残垣,里面还有三个受伤昏迷的女子。
没死——
他探了探鼻息,确实还活着。
匕首撬开了几块碎木板子,一张惨白的脸映入瞳孔,男人微怔,似乎是觉得看错了人,又揉了揉眼睛。
“大哥,大哥!那小子跑了!”
坡顶一阵慌乱的叫喊声,他顾不得自己的疑虑,连忙攀着一旁突出来的山壁爬了上去。
只见买个车夫手中不知何时夺过本该在他脖子上的刀,狠辣地功夫一一展现在那群人身上。
几个已经应声倒地,兜帽男人眸子危险的眯了眯,三步并做两步朝那人打去。
两人的功夫竟然不相上下!打的难舍难分。
头顶是一段悬空的巨树,好多天的落雪让树比原来高上许多。
一群人打斗声和惊叫的震动隐隐让巨树上的厚雪隐隐崩落。
他们都不防,只有簌簌落落的雪块从头顶掉落时他们才回过神来。
“大哥,这里地势不太好,恐有雪崩,我们快走!”
车夫趁着这个空档早就一溜烟跑了,兜帽男人蹙了蹙眉,目光又看向雪坡底下,终究还是带着一干小弟离开了。
轰隆——
巨大的白雪厚层断断续续地掉落滑落,隐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崩落之势。
江序月只有一丝残存的意识,她只觉得很冷,自己整个身子都麻木了。
有人要故意害她,到底是谁!
罗氏,还是柳氏……
她把所有一切同她有过怨结的人都想了一遍,可是自己被困在破烂的马车里,被厚雪压着,根本没用!
江序月试图张了张嘴,想喊思儿和木儿,这两个丫头是跟着她才受着无妄之灾,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事。
只是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雪无声。
雪里很冷,更冷了。
江序月在里面被压着的每一刻都是折磨,她动弹不得,却又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寸麻木和疼痛。
她绝望的眸子透过一点点光亮视线,嗓子生疼,手指蜷缩红肿。
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海月山川志还没修完,阿娘和罗氏之间的恩怨还没找出来,父亲还没有真正地疼过她一次……
自己明明有那么多遗憾,可是上天好似一定要让她带着遗憾离开。
江序月疲倦地闭了闭眸子,脑海里不断浮现阿娘对她笑,对她宠溺,教她读书识字的场景。
阿娘,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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