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冷(1 / 2)
祁渌赶忙回了药馆,着急地收拾着东西,药童不解问道:“您是要出远门吗?”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说出的话也十分条理清晰:“我可能要离开京洛几天,药馆暂且关门。”
“对了!”祁渌猛然抬眸,看向小药童,十分认真地嘱咐道:“后院那个病人一定要照顾好,不要让他离开,等我回来再谈别的。”
药童铭记在心,点了点头,他见祁渌的身影又扎进风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祁渌一身落雪站在恭定王府门前,手边牵着一匹老马,冷得缩着肩膀。
良久,恭定王府的门开了,小厮站在台阶上隔着门,冲着祁渌喊道:“顺康发生了冬灾又有流寇作乱,王爷去赈灾了,世子……他一向都很少在府中,你别再来了。”
小厮的声音被寒风卷入祁渌的耳朵,声音嘈杂细小。
他听到了,但是时间不等人,若江序月真的因为自己的药和别人的药相克出了问题,就是他的孽。
那匹老马驮着祁渌冲进大雪朝着京洛外的方向驶出。
天地黯淡一色,乌云成节,呼啸的冷风在宣示着世间一切地不太平。
大雪连下了好几日都不停,江序月咳着躺在思儿和木儿为她铺好的厚绒毯子上。
思儿见江序月脸色一直不太好,甚至有时候冷的不想说话。
木儿刚要打帘子看看到哪了,就被思儿制止住了,她声音弱弱地,可是眸子里却透着一股清澈:“别开,姑娘受了风就不好了。”
木儿咬牙,气愤道:“天知道这赶车的马夫是怎么走路地,我们去风顺朝南走,应该越来越暖和,怎么会雪越下越大呢。”
思儿也不明白,这赶车的马夫看着眼生不像是府中的人,怕也是她多想,许是今年的天都这么冷吧。
怦——
一道猛烈的撞击声惊得江序月混沌的眸子登时清明了几分,她扶着一旁的案几坐了起来,可是又是一道冲击更大的撞击声传来,连思儿和木儿都被撞的险些飞出去。
怎么回事?
咚——
一阵天旋地转,整个马车像是在下坠滚落一样,主仆三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身子被马车撞的发麻,叫喊声络绎不绝。
站在雪坡之上的车夫漠然看着掉下去的马车,捏了捏腰间沉甸甸的钱袋子,忍不住放下心来。
江序月这下必死无疑,那柳氏母女答应给他的钱剩下那一半就能要回来给弟弟治病了。
他在原地等了将近半天,确定了底下没有动静后才准备转身离开,柳氏交代过不能杀人,只能造出意外身亡的场景,不然他们都会惹来麻烦。
“别动!”
一把锋利的刀刃像鬼魅一样缠上车夫的脖颈,身后似乎有絮絮落落的脚步声,很多。
车夫被迫转过了身,见一个披着绛色宽大兜帽斗篷的高大男子立在那,脸被宽大的兜帽挡住了视线看不清楚面容。
身边像是他的手下,各个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看他们成群结伙,动作熟练像是一群猖獗多年的盗匪。
兜帽男人开口了,声音危险肃穆:“你是谁?竟敢在我的地盘杀人?”
车夫不开口,他说了,柳氏他们的钱就不会给他,若不说,能不能活着从这群看起来像强盗的人手里逃脱还是个问题。
“好汉饶命,若是求财我这里有,别伤了和气。”
哐蹬——
车夫被那个拿刀的踹了一脚:“就你那破钱袋子,有什么好求地。”
兜帽男人啧了一声,拿刀的男人瞬间就会意,连忙闭嘴。
“把他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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