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三司会审(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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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正堂,庄严肃穆,却也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三司会审的金字匾额高悬,象征着大珩朝最高司法权力的汇聚。

    大理寺卿李涛端坐主位,左侧是刑部尚书,右侧是都察院左都御史。

    三人皆身着深紫或绯红官袍,面色沉凝,不怒自威。

    堂下两侧,书吏奋笔疾书,衙役持棍肃立,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陈知礼作为本案的核心推手和证据的主要梳理者,虽非主审,却坐在李涛下首稍侧的位置,面前堆放的卷宗比三位主审面前的加起来还要高。

    他微微垂着眼睑,看似在聆听,实则是在脑中飞速过滤着每一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皇帝“一网打尽”、“绝不姑息”的旨意让这场会审失去了所有悬念。

    证据链在陈知礼和李涛前期不眠不休的努力下,早已编织得密不透风,铁证如山。

    从齐王私藏龙袍、私造军械图谱的核心谋逆罪证,到工部、户部官员贪腐渎职、勾结皇商输送利益的链条,再到豢养私兵、残害劳工、谋害朝廷命官的累累血债,桩桩件件,清晰无比地呈现在三司面前。

    审问的过程,与其说是定罪,不如说是一场冗长而冰冷的宣判。

    “人犯张升(工部侍郎),你于大珩朝三十六年三月至景和三十六年十二月间,利用职务之便,为齐王赵弘私矿提供掩护,篡改矿脉勘验文书七份,收受巨额贿赂,证据确凿,你可认罪?”李涛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块,砸在堂下跪着的犯人头上。

    那位曾经风光无限的工部侍郎,此刻面如死灰,浑身抖如筛糠,连头都抬不起来,声音细若蚊呐:“罪……罪臣……认罪……”

    他根本无力辩驳,每一笔受贿的时间、地点、数额,甚至经手人,都在陈知礼整理的卷宗里记录得清清楚楚。

    “人犯钱汪氏(福隆号二掌柜之妻),你丈夫钱万贯虽已伏诛,然其名下钱庄曾为齐王转移赃银高达二百六十六万两之巨!

    账簿副本在此,流水清晰,经手人供认不讳!你作为内眷,虽未直接参与,然知情不报,并享用赃银购置之田宅珍宝,按律亦当连坐!你可有话说?”刑部尚书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堂下的妇人早已哭得昏死过去,被衙役用冷水泼醒,也只是瘫软在地,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事实如此,她能辨什么呢?

    “人犯孙虎子,你在齐王府任私兵统领期间,你率部于大珩朝三十六年六月初七夜,于黑土岭矿场外围,截杀试图逃离矿工三十七人,手段残忍,证据有幸存矿工指认及现场遗留兵器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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