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七 神性24妖图(2 / 7)

加入书签

夜。当时浑身湿透的少年蜷缩在我家公寓走廊,怀里抱着被淋坏的基因测序仪。我们共用吹风机时,他发梢卷曲的水汽在日光灯下蒸腾如雾。

“还记得你修改我的毕业论文致谢吗?“我扯开领带,丝绸摩擦的簌簌声惊醒了窗台上打盹的虎皮鹦鹉。它扑棱着翅膀撞向玻璃,雨水顺着羽毛滴落在实验报告上,洇开了某个培养舱的编号。

迦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抵住苍白的唇角。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他上个月在实验室晕倒时,咖啡杯在操作台上摔得粉碎的模样。当时散落的咖啡渣在地面拼出诡异的斐波那契数列,而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问培养箱的温度是否异常。

“你闻到了吗?“他突然凑近,呼吸间带着实验室特有的消毒水味。我这才发现中央空调出风口飘落的不是柳絮,而是某种合成纤维。它们在气流中缓缓旋转,像极了培养舱里那些尚未成型的神经元突触。

玻璃窗突然炸开蛛网状的裂痕,雨幕中浮现出血红色的霓虹。我数着心跳等待碎玻璃坠落,却听见迦南低笑出声。他无名指上的墨迹不知何时晕染开来,在实验报告上勾画出完整的双螺旋结构。

“你果然还是第一个发现的人。“他松开钳制的手腕,从西装内袋抽出支老式钢笔。镀铬笔帽在灯光下折射出冰棱般的光晕,笔夹上挂着的银杏叶书签正微微发颤——那是去年深秋我们在基因库加班时,他夹在实验记录本里的纪念品。

暴雨突然停歇,积水倒映出破碎的霓虹花园。我望着他解开衬衫纽扣的胸膛,那里有道新鲜的缝合线正在渗血。伤口形状让我想起上周在培养舱破裂现场看到的组织样本,那些溢出的细胞液此刻正在我的视网膜上凝结成琥珀色的光斑。

“该走了。“迦南将钢笔插回墨囊,金属与皮革的碰撞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鸽子。他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满地狼藉,沾着咖啡渍的实验报告在穿堂风中翻卷如纸船。

我站在原地数着心跳,直到培养舱的嗡鸣声再次穿透雨幕。那些沉睡的类器官正在苏醒,它们虹膜里的星云正在重组,就像二十年前我们第一次看见猎户座星云时,迦南在我掌心画的那个歪歪扭扭的问号。

华天和人间怪兽黑山羊还在打斗,正好碰到了卢修斯在感慨:富婆家的空调有点凉,看着满地的六味地黄丸,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突然怀念工地的砖,虽然烫手但是不抖腿

“Hello华天,你后面那个是什么?”

“一个怪物,打死了能爆装备”,华天骗卢修斯。

“好!我来也!!”

华天用出了力奴合流杀招——八至。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三拳下去,大地都裂开了,黑山羊还毫发无损。

卢修斯:我也有一招——人间盛满离愁,亦有春风渡轻舟!

华天回头,卢修斯用这招跑路了

七月的晚风裹挟着铁锈味掠过断龙崖,卢修斯仰头灌下最后一口烈酒时,瞥见华天青衫下摆被山风掀起一角。那截布料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靛蓝,像是浸泡过某种不详的液体。

“华兄,你身后那个......“卢修斯故意让酒囊滑落在地,琉璃珠滚动的脆响惊起三只寒鸦。它们扑棱着翅膀掠过黑山羊脊背时,竟在鳞甲上擦出细碎火星。

华天垂眸凝视掌心游走的血线,那些蜿蜒的赤痕正沿着太渊穴向心口蔓延。三天前在幽冥渡口沾染的诅咒,此刻正如附骨之疽啃噬经脉。他听见自己用气音应道:“怪物。“喉间溢出的尾音裹着铁腥味,像是含着半截未吐的血块。

黑山羊的犄角刺破云层,在暮色中投下森然倒影。那些嶙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