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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生孩子的时候非出问题不可。那些亲戚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送到大医院，设施齐全医生技术好，好歹还有活命机会，放在县医院里生产的话，十死无生。”

瞿素芳低头不语，林怡也不多说话。

能说的都说了，怎么做就是瞿素芳的选择了。

下午到另一条村义诊，林怡投入工作，把这件事丢到脑后去。晚上有工作餐，林怡想躲，正好有救星来：“小怡，晚饭一起吃？”

“好啊。我在黄村义诊，你呢？”

“我五点来接你。”

苏为民买了一辆高尔夫，五点准时出现在黄村路口，凑热闹的人都朝这边看。

“小怡，有人开车接送哦。”

“是朋友啦。”

“年纪轻轻有车有房的，潜力股要好好抓住啊！”

“哈哈……”

这地方的人习惯买卡罗拉等大块头的车，小巧紧凑容量有限价格又偏贵的高尔夫在他们眼内属于不实用的“玩车”。

这里的消费水平低至林怡无法想象，她渐渐明白自己之前看到的只是象牙塔里的一角天空。

从学校到学校，再到医院，清城医科大学那小小的四角校园构成她26年人生里的全部。如果不是到沙市去实习一年，她永远也不会有踏出藩篱的勇气。

苏为民的声音钻入耳中：“一会儿出神一会儿笑的，想什么呢？”

“我在想刚才义诊时那个小孩，脸色发青的，怀疑地贫，又不好说。”

“唉，就算是真的，输血、换骨髓、天价费用。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还好些。”

“可是重度地贫儿一般活不过10岁。”

“小怡，你是医生，但不是神仙。”

“医生的职责就是从死神手里抢人命。”

苏为民笑起来，“好好好，道理都在你身上。今晚他们弄了条野生大鱼，已经杀了在炖。晚上好好慰劳一下肠胃吧。”

林怡孩子似的欢呼起来。

到了地方，见到环境优雅安静，十分整洁，更加欢喜。她不喜欢工作餐的一大原因就是吃着太拘束，而且卫生条件不确定。

在这里只有苏为民安排的地方她才放心，因为，苏为民是枝枝的夫侄，熟悉她的脾性。

野生大鱼炖六十日菜，汤汁浓厚，鱼肉软烂入味，林怡两眼放光，先“咕咚咕咚”满满一碗鱼汤下肚，然后大啖鱼肉。

清纯可爱，毫不做作。

苏为民几个朋友都和她熟悉的，笑道：“小怡，慢慢吃，没有人和你抢。”

“我才不担心，你们都是绅士啊！”林怡含糊不清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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