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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为民和枝枝打电话，汇报林怡近况：“是，她过得很好。医术越来越出色了。病人都在夸她。”

“她没有跟你提傅博的事？”

“没有。不过中秋那天和我提了一句想去放孔明灯，后来又说算了。”

“那天她心情怎样？”

“非常好，一整天都笑眯眯的。你不知道，她笑起来多好看……所以平时不笑是对的，不然谁受得了啊！”

枝枝沉默了一下下，苏为民一再追问，枝枝才说：“中秋节那天傅博和周恬静大吵了一架。”

“啊？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傅博说是无聊的事，不肯跟我说。”

林怡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实际上走进一个越来越危险的境地。枝枝心惊肉跳，不愿意往下想，她改变话题：“你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任期，可以回调了。有什么打算？”

“我爸妈想我回沙市，我想有没有办法去清城。”

“两地的风气差异很大。公职人员调动不易，你要想好了。”

“我会考虑的。”

“你想去清城，是为了小怡吗？”

苏为民笑了笑：“其中一个原因吧。”

“那么你不打算好好追求她？”

“爱情是两情相悦，彼此吸引，而不是一个追逐另一个，强求而得。”

“啧啧，要求高！”

“没事的话我挂了。”苏为民那边还有正经事做，挂掉枝枝的电话，到县里参加会议去了。

惨遭挂电话的枝枝，面目无光。感到异样，抬头一看，丈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枝枝愠道：“有那么好笑吗？”

“你为了林怡真是操碎了心，竟想到要让为民去追她？”

“我又不是乱点鸳鸯，他们本来就有缘分。”

“他们有没有缘分，由他们自己发展去。但我这里有个消息，你要不要听一听？”

枝枝拧眉，看着丈夫。

苏惠来亮出一纸调令，枝枝看清上面的字，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巴！

“竞聘成功了？你要回清城医科大学担任副教授了！”

“是的。”苏惠来一把抱住妻子，感慨万分，“你终于可以回娘家了。”

苏惠来知道枝枝为了自己牺牲了什么。女人远嫁加上医生工作特殊，结婚七年以来，娘家几乎等于没有这个女儿。去年枝枝的父亲因病逝世，她也只能回家三天，事后擦着泪水上飞机，次日精神抖擞出现在儿科病房内抢救患儿。

七年之间，她错过了多少原本属于她的悲欢场景。

“可是你回去，爸妈他们……”

“他们已经退休，决定环游全国。暂时不用我们管。”

“等他们老了之后呢？”

“所以我们这几年要努力赚钱，买个大别墅，到时候把四个老人和两个娃全都攒一起养。”

枝枝“噗嗤”一下笑了，笑着笑着，又趴在苏惠来肩头上，呜呜咽咽哭起来。

……

秋去冬来，林怡迎来下乡的第二个冬天。

去年冬天的时候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第一场霜降时把她冷个半死。今年早早做好过冬准备，提前买了件迷彩羽绒服，罩在身上直接成球那种。

苏为民帮她买来电热毯、油汀，林怡看着他帮自己弄好，打开小太阳，顿时感到四肢都暖和过来。

“太好了，今年就不会长冻疮了。”

去年她平生第一次长了冻疮，又痛又痒得难受死了，现在想起还心悸。

苏为民带她去吃牛肉火锅，吃得浑身暖洋洋。林怡吃得肚子饱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