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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日子才把这里重新收拾过。这位是张医生。”

卫生院里的只有两个人，张医生和罗三嫂。

张医生年纪很大了，当过赤脚医生，也受过一点培训，话很少，很实诚。罗三嫂身材矮胖、结结实实，身兼护士、助手、清洁多职于一身。

对此环境，林怡不能要求再多了。

“其实卫生院里没什么事做，闲来无事，我可以带你周围转转。也算是涨了见识。”

林怡一开始还不信，度过了闲得数手指头的三天之后，主动跑去找苏为民说：“走，带我上山玩儿去！”

苏为民借来一辆男装摩托车，让林怡坐在他身后，一路风驰电掣上山。

盘山公路险峻，苏为民把车开得飞快，林怡头发吹成黑色旗帜，眼角泪水呼呼直往后飞。高兴得尖叫。

“你看左边！”狂风中，苏为民狂喊。

林怡拧脸看左边，“哗”的一声。

千万亩竹林，连绵成海，在脚下高低起伏。白雾缭绕翠竹林中，宛如人间仙境。

“这里就是我们著名的竹海大观了。到了春天有竹笋，夏天有竹鼠，秋天有水果，冬天有……”

“怎么全是吃的？”

“被你们大吃货省人同化了呗！”

林怡咯咯大笑，把眼睛和鼻子埋在苏为民背上。

山顶是观景平台，可惜今天有雾，看不真切。更兼寒冷沁骨，林怡打了好几个喷嚏。苏为民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林怡身上：“以后出门，记得随身带披肩或者外套。”

“好的。”

一股暖流传入心脾，不止是因为外套披在身上的缘故。

“到下个月，这儿附近的树木会挂冰凌，可好看。”

“就像那年橘子洲头的冰霜那样吗？”林怡惊喜。

自从离开沙市后，她已经三年没有见过冰霜雪影了。

苏为民说：“我骗你干嘛，到时候带你来看。记得穿够衣服。”

“一言为定。”

返回村中，已经冷得手脚麻木，林怡却一点不觉得冷，很兴奋。这天下午她接诊了下乡以来第一个病人，虽然只是小孩子普通发烧，她药到病除，却开始迷信，认为山顶似有幸运之神，冥冥中眷顾着她。

……

“小林医生，我孙儿咳嗽三个星期了！”

“让我看看？”

穿白大衣的年轻女孩态度专业，拿起听诊器伸到小孩衣服后面听了一会儿：“肺部没有啰音，来，给阿姨看看舌头。”

小孩舌苔薄而舌尖发红，林怡开出肺力咳合剂：“每天三次，每次10毫升。杯子上有刻度，会看吧？如果咳出来有痰就回来找我，我再换化痰的药。”

“太好了，小林医生，真谢谢你！”

村里大病重疾很少，来看病的多数都是小病小痛。林怡太年轻，老年病患不太信任她，小孩子却很喜欢她，见到林怡出诊，张开藕节般小手臂要她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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