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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小说里两人久别重逢的天崩地裂，霎时之间呼吸困难什么的。

平平淡淡地吩咐医嘱，平平淡淡地打招呼，平平淡淡地离开。

李教授说：“傅博不是你爸爸当年的爱徒么？后来他好好的医生不做，出去做生意，我们很可惜。”

“是的。”林怡说，“我也替我爸感到可惜。”

“不过相对来讲，还是你自己争气当医生，那是更好啊。你爸如果知道，肯定很高兴！”

李教授满意地拍着林怡肩膀。

林怡笑容勉强。

又想起一件事来：“傅博的家属呢？”

傅博无亲无故，莫非，他结婚了？

“他哥哥明天会过来陪同的。”

“他哥哥？”

林怡想起17岁那个乌漆麻黑的冬夜，围绕垂危老人身边的那几个骇人的成年男人。

李教授说：“没错。但是那个哥哥看起来嚣张得很，唉，他们家的私事，我们当医生的不好八卦啦。按照程序走就是了。”

反正又不会短了医药费。

到了第二天，来了个五官长得和傅博有几分相似的男子。

林怡把手术注意事项拿到他面前：“我们将会告知你手术注意事项。请您仔细听好，同意的话在这几个地方签名。”

男子看一眼她手里厚厚的注意事项，皱眉：“那么多？”

“是的。”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男子说。

林怡摇头，装糊涂：“没有。”

“不，小姑娘我确定我见过你。但是在什么地方我忘了。”

老爷子去世前一天晚上，林怡被叫到病房里去。那时候她才17岁，如今已经过去五年，女大十八变，她从小青果变熟苹果，现在身段玲珑圆润，男子一时之间认不出来不奇怪。

林怡唯恐节外生枝，咬紧牙关就不承认。

“不是的，我要开始读了。请您注意听着。”

男子忽然嫌弃道：“这么年轻的实习生，我信不过你。你叫一个医生来读。”

这有什么分别嘛，能口齿清晰就行了。林怡忍着白眼，叫来别的医生代劳。

实习生们鱼贯而入，围观这场手术。

吸入笑气全身麻醉的傅博，光溜溜地，躺在狭窄的手术台上。林怡瞪大眼睛，牢牢看着这一幕。

手术全过程只花了50分钟，李教授无愧于“李一刀”的诨名，干脆利落，病人出血量极少。

同学们啧啧赞叹，拜服不已，林怡却像熬了五辈子。

走路出来，脚在打飘。

眼前惨白人脸不断摇晃，像80年代粤语长片的低像素镜头，不知怎地，和林乐东垂死前的面孔重叠。林怡冲进洗手间，狂吐不止。

同班同学邓静秋跟过来，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没什么，昨天有点儿吃坏肚子。”

“我这里有藿香正气水，你要吗？我就说嘛，你又不是第一次观摩手术了，不至于这样弱鸡！”

邓静秋话很多，是班上有名的小麻雀。林怡平时很烦她，没想到是个一片赤诚的。她沙哑着嗓子说：“要的，谢谢。”

她把藿香正气水抹在太阳穴和鼻子下，感觉好受了些。

“林怡，你哪里抽风了啊。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邓静秋捂着鼻子。

“臭点好，臭点儿提神。”

两人出了门各忙各的，好像刚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

林怡今天格外勤快，一个人写了三人份的病历，还主动打扫了科室。除此之外，把科室里几台老旧电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