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刺杀赵受益(2 / 4)
高手,独眼瞪得滚圆,忽然吹了声尖锐的口哨,像是草原上召唤狼群的信号。藏在横梁上、立柱后、屏风外的契丹汉子们同时发难,十六柄钩镰枪如毒蛇吐信,从四面八方卷向屋中诸人,枪尖的倒刺在火光下闪着幽光,封死了所有退路。
子鱼的竹笛不知何时已变成两尺短刃,笛身被内力灌注得泛着青光。她护在赵受益身侧,短刃舞得密不透风,笛孔里残留的笛膜被内力震碎,化作纷飞的白蝶。可萧铁骊的钩镰枪实在刁钻,枪尖擦着她的肋下滑过,带起一串血珠,在月白长衫上洇开。她闷哼着旋身,短刃精准刺入对方肩胛,却没料到耶律沙的堂弟耶律石从梁上跃下,弯刀带着风声劈到眼前,刀背的狼牙凸起在烛光下如同野兽的獠牙。
“小心!”赵新兰的软鞭及时缠上刀背,却被对方借着反作用力拉近了距离。萧铁骊的钩镰枪忽然回卷,枪尖的倒刺勾住子鱼的衣袖,猛地往火堆里拽——那里刚燃着一盆炭火,火星正落在滚烫的铜盆边缘。
“子鱼!”赵受益的声音终于有了波澜,他虽只是宗师境,却在箭不容发之际抓起棋盘,三十六枚黑子如流星般砸向萧铁骊的独眼。乌木棋子带着破空声,有三枚擦过对方的耳廓,溅起细小的血珠。
这一下打乱了契丹人的节奏。陈旸的长剑趁机刺穿耶律石的咽喉,鲜血喷在他的素色长袍上,像是绽开了几朵红梅。刘仲甫双掌齐出,掌风撞在两个汉子的胸口,肋骨断裂的脆响混着闷哼,他们倒飞出去时撞翻了博古架,青花瓷瓶摔在地上,碎片溅起三尺高。
可更多的契丹人从浓烟里涌出来,他们显然是抱了必死之心。一个满脸稚气的少年抱着炸药包往屋里冲,引线已经燃到尽头,他的羊皮袄上还绣着未完成的狼头图案。子鱼忽然扑过来,用身体挡住炸飞的木屑,一根三寸长的木刺穿透她的肩胛,从后背露出半寸,白衫瞬间被染红,像是雪地里绽开了一大朵红山茶。她踉跄着后退,短刃拄在地上才勉强站稳,嘴角不断涌出的血沫在胸前积成小小的血洼,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神却依旧清亮,死死盯着冲过来的契丹人。
赵新兰的软鞭已染成暗红色,鞭梢的银铃被血糊住,再也发不出声响。她踢翻八仙桌挡住门口,桌面的描金漆皮在火光下剥落,露出底下的木纹。银钗抵住一个契丹汉子的咽喉,那汉子的左臂已经被陈旸的剑划伤,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
“你们的首领已死,还要顽抗?”赵新兰的声音带着喘息,鬓边的珍珠耳坠沾染了血污,却依旧在火光下闪烁。
那汉子却笑了,笑得血沫从嘴角往外冒,露出焦黄的牙齿:“西齐……几十万弟兄都死在你们手里……我们……怕什么?”他忽然往自己心口捅了一刀,弯刀没柄而入,“告诉赵受益……契丹人的血……还没流干!我们的孩子……会接着来!”
火渐渐小了下去,天一楼的梁柱烧得噼啪作响,榫卯结构发出痛苦的呻吟,像是随时会坍塌。刘仲甫小心翼翼地抱起重伤的子鱼,她的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肩胛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染红了他玄色的衣襟。陈旸清点尸体时发现,二十七个契丹汉子竟无一人投降,最老的萧老七被长剑钉在墙上,枯瘦的手里还攥着半张西齐地图,地图边缘被血浸透,晕开一片暗红。
赵受益站在月光下,望着满地的狼藉。他的锦袍沾了血污,腰间的玉带断裂了一节,玉扳指上的裂痕在月下清晰可见——那是刚才挡开飞镖时被震裂的。远处的篱笆墙外,隐约传来契丹人苍凉的歌声,那是西齐覆灭时,战士们在尸山血海里唱的挽歌,歌词是古老的契丹语,大意是“纵然头颅落地,也要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
“父皇……”赵新兰的声音带着颤抖,她从没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地上的血汇成小溪,绕过青砖的缝隙往低洼处流,“子鱼她……气息越来越弱了。”
赵受益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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