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5章 天墓无极(60)(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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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们去了一个老宅——主人姓陆,要清理祖上留下的红木梳妆台。老宅在平江路深处,是一座两层小楼,陆先生五十多岁,穿着西装,看起来很斯文。“这梳妆台是我奶奶的嫁妆,民国二十五年的,一直放在二楼卧室,你们要是懂行,就给个价。”

陈野跟着陆先生上二楼,梳妆台摆在卧室的窗边,镜面已经模糊,但红木框架保存完好,抽屉的拉手是黄铜的,已经氧化成暗红色,抽屉里还留着几瓶民国时期的雪花膏,瓶身上印着“双妹牌”的字样。

“这是民国花梨木梳妆台,‘双妹牌’雪花膏是原配,太珍贵了!”陈野用木材质检仪测了测,密度0.81g/3,是花梨木的特征,“抽屉的黄铜拉手是民国的,氧化痕迹自然,不是新换的;镜面虽然模糊,但框架没有变形,市场价至少四千,我给您四千五,您看行不?”

陆先生愣了愣,眼眶有点红:“真的值这么多?我奶奶生前总说这梳妆台是‘宝贝’,我还以为就是普通木头的。你们要是想要,就按四千五,我希望你们能好好保存,别把雪花膏扔了,那是我奶奶当年用的。”

“您放心,我们肯定不扔!”陈野连忙说,“这雪花膏是原配,比梳妆台还珍贵,我们会一起保存。”

搬梳妆台的时候,陆先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老照片:“这是我奶奶1936年和梳妆台的合影,你们拿着,也算给梳妆台留个纪念。”照片里的年轻女人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雪花膏,笑容温柔,陈野小心地把照片放进帆布包,心里满是感慨——这梳妆台、雪花膏、老照片,凑在一起就是一段完整的民国女性生活史,比任何文物都鲜活。

傍晚,他们准备回甪直。陆先生送他们到门口,指着老宅的木门说:“以后要是想修红木家具,随时来,我家还有我爷爷的修木图谱,你们可以拿去参考。”陈野点点头,手里抱着梳妆台、太师椅(吴先生帮忙送到车上),心里满是收获——不仅收了三件老家具,还得到了蓝布、修木工具、雪花膏、老照片,这些“附属品”比家具本身更有意义,是老物件背后的“人情温度”。

回到甪直的民宿,陈野把八仙桌摆在客厅中央,铺上老奶奶给的蓝布,太师椅放在桌子两侧,梳妆台摆在卧室的窗边,镜面虽然模糊,但夕阳照在上面,泛着柔和的光。他打开直播,对着镜头展示:“各位,今天苏州之行收获满满,清代酸枝木八仙桌、民国花梨木梳妆台、民国酸枝木太师椅,还有一堆‘宝贝附属品’——老蓝布、修木工具、民国雪花膏、老照片。玩老家具,玩的不是木头,是背后的人和事,是这些藏在细节里的生活故事。下周我们去杭州看老字画交流会,据说有吴昌硕的花卉册页,咱们不见不散!”

弹幕里满是“羡慕哭了!”“野哥这运气绝了!”“老雪花膏太有年代感了!”,陈野一一回复,又科普起老字画的鉴别要点:“吴昌硕的花卉册页,笔触有‘金石味’,墨色浓艳,下周咱们现场看,教大家怎么区分真迹和仿品。”

关掉直播,老苏翻着《民国书画图鉴》,指着吴昌硕的牡丹图:“你看这花瓣,吴昌硕爱用‘破笔’,花瓣边缘有飞白,仿品的线条太光滑,没有这种质感。”陈野点点头,把这些特征记在笔记本上,又检查了一遍下周去杭州的工具——字画专用放大镜、软毛刷、宣纸残片(用来对比纸纹),还有之前借的釉面检测仪(虽然看字画用不上,但习惯带着,心里踏实)。

夜里,甪直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八仙桌上,蓝布上的裁剪痕迹在灯光下清晰可见。陈野坐在太师椅上,握着黄铜拉手,仿佛能感受到吴先生父亲当年做椅子时的专注;他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拿起雪花膏,仿佛能看到陆先生奶奶当年梳妆的模样。这些老家具不再是冰冷的木头,而是有温度的“时光载体”,承载着一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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