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5章 天墓无极(60)(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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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器刻不出这么细的花纹,这是好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走过来,正是之前在南京、扬州遇到的压价贩子:“阿婆,这桌我出六千,卖给我,我比他给得多。”

老奶奶犹豫了,陈野开口:“先生,您上次在南京压老太太的粉彩碗,在扬州压老爷子的铜炉,这次还想骗阿婆?这桌市场价至少六千五,您出六千还是压价,而且我已经和阿婆谈好了,您别再来搅局。”

周围的摊主都围过来,有人指着贩子喊:“又是你!上次骗走张阿婆的老椅子,转卖赚了好几万!”贩子脸色一红,骂了句“多管闲事”,灰溜溜地走了。

老奶奶握着陈野的手,眼泪都快下来了:“小伙子,你是好人,就按五千五卖给你,这桌在你手里,我放心。”陈野付了钱,又多塞了两百:“阿婆,这钱您买斤糖吃,谢谢您把这么好的桌子卖给我。”老奶奶连声道谢,从针线笸箩里拿出一块蓝布:“这是我爷爷当年裁布剩下的,你拿着,铺在桌上,别磨坏了桌面。”

陈野接过蓝布,上面还留着当年的裁剪痕迹,心里满是温暖——老家具的价值,从来不止于木材和工艺,更在于这些藏在细节里的生活痕迹,这块蓝布,让桌子的故事更完整了。他对着直播镜头展示:“各位,这张清代酸枝木八仙桌,有当年裁布的划痕,还有阿婆爷爷留下的蓝布,五千五拿下,太值了!这蓝布比桌子本身还珍贵,是真正的‘历史见证’。”

弹幕里刷起“野哥太暖了!”“这蓝布绝了!”“老物件的故事感拉满!”,陈野笑着回复,又科普起老红木保养:“老酸枝木怕潮怕晒,平时要放在干燥的地方,每月用蜂蜡擦一次桌面,别用湿布擦,会让木材吸水变形;要是桌面有污渍,用干布蘸点面粉擦,面粉能吸附污渍,还不损伤包浆。”

他和老苏继续逛,走到一个卖红木太师椅的摊位前。摊主是个中年男人,姓吴,正用软布擦椅子的扶手,椅子的靠背雕着“松鹤延年”,扶手是弧形的,握在手里很舒服,椅腿底部有“同顺木坊”的刻字——这是民国苏州有名的木坊,专做红木家具。

“吴哥,这椅子怎么卖?”陈野蹲下来,用放大镜看靠背的雕刻。

“这是我父亲当年在木坊当学徒时做的,民国三十年的,你给两千就行。”吴先生的语气很实在,“椅子有个小瑕疵,扶手有点松动,你不介意就行。”

陈野用手晃了晃扶手,确实有点松,但榫卯没坏,只是常年使用导致的轻微磨损:“吴哥,这是民国酸枝木太师椅,‘同顺木坊’的款识是真的,雕刻是手工的,松鹤的羽毛线条有粗细变化,机器刻的没这么活泛。扶手松动我能修,我给您两千二,您看行不?”

吴先生愣了愣,笑着说:“行!你懂行,还不嫌弃瑕疵,这椅子给你正好。”

陈野付了钱,吴先生从摊位下拿出一个小木箱:“这是我父亲的修木工具,里面有木蜡油和小刨子,你拿着修椅子,比外面买的好用。”陈野接过木箱,里面的工具都磨得发亮,显然用了几十年,他心里一暖:“谢谢您,吴哥,我一定好好修这椅子。”

中午,他们在平江路的小吃店吃奥灶面。吴先生也跟着来了,聊起父亲的故事:“我父亲做了一辈子红木家具,最骄傲的就是这把椅子,说这是他出师时做的第一把椅,当年还得了木坊的‘最佳工艺奖’。后来木坊倒闭,他把工具都藏在家里,说以后要是有人懂这椅子,就把工具送给人家。”

陈野听着,手里的筷子停了停:“吴哥,您放心,我会好好保存这椅子和工具,以后还会教我儿子怎么修红木家具,不让这手艺失传。”老苏笑着说:“这就是传承,家具传下去,手艺也传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下午,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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