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2章 无畏擒龙（157）（9 / 9）

根须正在退缩，退缩的地方，浮出些烈士的骸骨，骸骨的指骨间，夹着块小小的碎片，标着“五百八十九”，形状与《共产党宣言》的封面完全相同——是“道镜”，镜根的价值解构形态。

道镜接触青铜残片的瞬间，突然发出“嗡”的轻响，在我们的意识里映出所有革命的画面：李大钊正在绞刑架上往镜根里嵌理想，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被绳索里的“真理”缠住；方志敏正在狱里往手稿里塞碎片，塞到第七十三片时，突然对着铁窗微笑；江姐正在渣滓洞往血书里注信念，注到第七十三滴时，突然对着黎明鞠躬……最后帧画面里，有个穿军装的守阵人正在往块空白的红旗上绣字，绣到第七十三针时，突然化作鲜血，融入“为人民服务”的字样里。

“他们在给我们留价值的坐标。”赵砚往遗书里撒了把糯米，“所有革命的终极理想，其实都是对抗镜根的阵地！”但画面突然扭曲，扭曲的纹路里，道镜正在往所有理想里传输信息，传输的内容是句口号：“七十三守道，三百六十五成仁”——分别对应守阵人编号、终极价值数。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二十块碎片时，价值深渊突然剧烈震动，震动的波里，碎片正在以每秒两块的速度增加，从“五百八十九”往“五百九十”跳，像在倒计时。胖子往深渊里扔了块青铜残片，“用‘道’的理想对抗‘无’的虚无！”残片接触碎片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所有理想都开始具象化，具象化的“主义”正在往道镜的方向撞，撞到第七十三次时，突然停住，道镜上的数字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但虚无的解构速度更快，快到能看见金光里的理想正在瓦解，瓦解的碎片数字已经跳到了“五百九十一”，形状与所有乌托邦的幻灭形态完全相同——镜根正在用历史的“幻灭”解构所有理想。我突然指着深渊深处，“赵砚，你看那是什么！”

深渊的底部，有个穿中山装的人影正在往“道”字里塞什么东西，塞进的位置，正好是青铜残片缺口的形状——是块带着体温的怀表，表盖的刻痕与第七十三块碎片的纹路完全相同。“是孙中山的手稿！”赵砚往金光里看，“他当年用‘天下为公’的理想暂时锁住过镜根的价值解构！”

怀表接触青铜残片的瞬间，突然发出“轰隆”的震响，震得价值深渊往两侧扩，扩出的空间里，所有的碎片都在发光，光里的守阵人影子正在往“道”字里钻，钻到第七十三人时，“道”字突然爆发出红光，红光里的数字开始以每秒十块的速度减少，从“五百九十一”往“五百五十”退，像是在重建价值的大厦。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最后五块碎片时，我往所有价值的尽头看，那里的虚空中，有个穿未来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新的理想里播种，播下的种子发芽时，长出的不是幻灭，是带着青铜光泽的新信念，它们的核心里，都映着块小小的碎片，标着“七十三”，形状与我们的青铜残片完全相同——是所有守阵人用牺牲开出的价值之花，在五百九十块碎片之外的无限可能里，继续生长。

那些信念在价值的本源里慢慢清晰，有的像“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蓝图，有的像“绿水青山”的理想，有的像“共同富裕”的追求，有的像“守阵人永远存在”的执念。生长到第七十三阶段时，突然停顿，停顿的位置，正好能嵌进我们手里的青铜残片。而在那片信念星空的边缘，无数个新的理想正在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生成，每个理想的尽头，都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举起新的碎片，碎片的数字从“五百九十二”开始，无限递增，像串没有终点的价值项链，在所有虚无与意义之外，继续生长，没有结尾，也永远不会有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