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5章 无畏擒龙(80)(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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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永远朝着根的方向,就像守脉人的心,走得再远,也记着七星砬子的老槐树”。

夜里,我梦见万脉籽长成了参天大树,树的每个枝丫都通向不同的地脉,枝上的叶子在唱歌,歌词是各节点的守脉谣:“金狼嚎,沙枣摇;越女笑,莲子飘;鲛王跳,海浪高……”二舅爷坐在树杈上,往地上撒着籽,每粒籽落地的地方,都长出个小小的活脉碑,碑上的龙纹里,有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我把万脉籽埋在青铜龙旁,浇上龙涎水,籽上的小叶立刻舒展开,叶背的纹路里,映着所有守护者带着籽赶路的背影。赵大叔的药库前,孩子们正用泥巴捏万脉籽,捏得歪歪扭扭,却都认真地往泥里掺着龙涎水,说要让“小脉苗”早点长大。

风穿过沙枣树,带着万脉籽的清香,活脉碑上的忆脉珠还在亮,珠内的各节点影像里,万脉籽都在发芽,像无数个小小的逗号,等着把故事继续写下去。我知道,这不是结束,因为明年的秋分还会再来,带着九棵脉苗的故事;因为孩子们已经开始数日子,盼着看谁的苗长得最高;因为活脉碑的裂缝里,又冒出了新的万脉籽,像是在说:只要有人守着,龙脉就永远在生长,永远有新的故事要讲。

就像此刻,阳光穿过万脉籽的新叶,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光斑里的龙纹正在慢慢延伸,往未知的远方,往所有等待被发现的地脉,往每个愿意伸出手守护的人心里,一直一直,延伸下去。

腊月初八的清晨,七星砬子飘着细碎的雪沫子,活脉碑旁的沙枣树落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上却挂着串冰棱,棱里冻着些奇怪的东西——有沉月城的珊瑚碎、越女城的莲子壳、星脉城的星屑,甚至还有片南美雨林的守谷藤叶。冰棱折射的光在雪地上晃,竟拼出个模糊的人影,是二舅爷年轻时的模样,正往碑上贴张泛黄的纸。

“是‘封脉符’!”杨雪莉呵开冻在碑上的冰,纸上的字迹被冰水泡得发胀,却还能认出是三箭盟的密文,“翻译过来是‘岁末脉歇,需借九地灶烟,温养万脉籽’。原来去年秋分种下的籽,要靠各节点的年烟才能过冬。”她指着冰棱里的守谷藤叶,叶片上的纹路在融化的水里舒展,“你看这叶脉,是往金狼王陵指的,二舅爷把寻烟的路都冻在冰里了。”

我刚把冰棱敲下来,碎片里的珊瑚碎突然动了,像条小鱼往村口游,雪地上留下道浅痕。胖子拎着他的铜酒壶追出去,壶里的烧刀子还冒着热气:“胖爷我就说这冰棱不简单!是‘引烟鱼’,专往有灶烟的地方钻。金狼王陵的沙枣木火最旺,烟里带甜气,肯定先往那儿去。”

追到村口的老磨坊,发现“引烟鱼”钻进了磨坊的烟囱,烟囱里冒出的不是黑烟,是混着星屑的白雾,雾里浮着片万脉籽的嫩叶,叶尖凝着滴油珠,是赵大叔炸油饼时溅上去的。“是‘脉烟融’!”赵大叔举着锅铲出来,围裙上沾着面粉和沙枣粉的混合物,“今早蒸腊八粥,灶里烧的是亚马逊的守谷藤干,烟一冒就往活脉碑飘,我就知道是地脉在‘讨年烟’呢。”

我们跟着烟囱里的白雾往金狼王陵赶,路过越女城时,看见镜湖的冰面上凿了几十个洞,每个洞口都飘着缕白烟,鱼妇们正往洞里扔着带壳的莲子,莲子一着烟就炸开,壳里的莲心化成红光,往白雾里钻。“是‘莲心烟’!”为首的鱼妇往我们手里塞了串烤莲子,“二舅爷三十年前在镜湖说的,守脉人的灶烟得带着‘活气’,蒸着的馒头、煮着的粥、烤着的果子,烟里裹着这些味,万脉籽才长得壮。”

金狼王陵的沙枣林里,牧羊人正往火塘里添沙枣枝,火苗窜得老高,烟里裹着的沙枣油滴在雪地上,竟长出小小的合脉草。见我们来了,他往火里扔了块镇煞俑碎片,烟突然变成金色,在林子里盘旋成个圈,圈里的雪都化成了水,水里浮着九只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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