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1章 无畏擒龙(66)(3 / 9)
中心的细胞核嵌着野菊纹,像红泥坳的基因在流动。
“是‘生肌铜’,”穿工装的老人拄着铜杖走来,杖头的三足鸟对着琴身鸣叫,液珠里的细胞突然分裂,“我爹的日记里夹着片铜制的肌膜,说共鸣脉的深处藏着条‘生息脉’,能让铜器与生灵共生,每百年雨水会随雾显形,液里的铜细胞能修复残缺的躯体,膜上的野菊纹是红泥坳的生命锚,能让共生体不迷失本性。”老人用铜杖蘸了些液,液在杖头凝成个小铜人,铜人身上的肌纹正在生长,胸口的野菊纹与货郎的儿子胸口的胎记完全吻合。
小菊从生肌铜的液里钻出来,皮毛上沾着些铜细胞,细胞在它身上长成银色的斑纹,纹里的影像在流动:有个半铜半人的身影在万域海边缘行走,铜制的肢体上长着野菊藤,生灵的躯体上嵌着铜片,手里举着块生肌铜,铜上的匠语是“共生”二字;有片被铜雨滋润的土地,上面的植物都是铜与生灵的混合体,叶脉是铜丝,花瓣是血肉,根须缠着野菊纹。
“生息脉的细胞在衰竭,”阿镜举着药书赶来,书页上的生息图谱正在褪色,画着铜细胞的墨迹变得淡不可见,“药书里说生肌铜的灵气会随共生体的消逝而衰减,只有用九地、万域的共生体铜屑和红泥坳的生灵血壤融成的‘共生铜’,才能让细胞永续。”她往生肌铜的液里撒了把归宗坛的土,液里的铜细胞突然活跃,在地上织出个“活”字,字的笔画里浮出些铜制的生命粒,粒里映着不同共生体在红泥坳生活的场景。
小年带着村里的人往生息坛走,坛上的铜鼎里沉着各地的共生体铜屑:半铜半兽的“铜鳞兽”脱落的铜片、半铜半植的“铜叶花”凋零的花瓣、半铜半人的“铜肢者”换下的铜肢……最上层是红泥坳的野菊血壤,壤里的生灵气息与铜屑交融,凝成团跳动的铜液,液里的细胞正在分裂,像团活着的铜生命。“这是‘万生铜’,”小年用长勺舀起铜液,液珠在空中凝成颗跳动的铜心,“守坛人的手记里写着,铜器与生灵的共生体融在一起,能让生息脉的细胞永续,就像红泥坳的铜器永远与土地共生。”
货郎的儿子握着生肌铜往生息脉的源头走,源头藏在生息坛的地脉深处,那里有个搏动的铜制心脏,心壁的纹路是生息脉的图谱,每个血管分支都连着不同的共生体,最细的血管正在枯萎,管里的铜细胞变成灰色,像有共生体正在消逝。他把万生铜液注入心脏,心脏突然剧烈搏动,生息脉的血管重新充盈,灰色的铜细胞变回银色,在血管里流动,像条复活的生命河。
第一个与红泥坳共生的是“铜肢者”界域的使者,他的铜臂在生息脉的滋养下长出新的肌纹,纹里的野菊藤与他的血脉相连,举起时,红泥坳的铜器都会跟着发亮。货郎的儿子往他的铜肢里嵌了块生肌铜,铜肢突然能感知情绪,使者开心时,铜肢会开出野菊花;难过时,铜肢会流出铜泪,泪里的声纹是红泥坳的安慰旋律。
往“铜鳞兽”界域去时,那里的铜鳞兽正在蜕皮,蜕下的铜鳞没有再生,鳞片上的野菊纹正在模糊。货郎的儿子往它们的饮水里掺了些生肌铜液,铜鳞兽突然发出欢快的嘶鸣,新的铜鳞从皮肤里钻出,鳞上的野菊纹与红泥坳的铜树纹交织,像两个物种的生命密码在融合。
当货郎的儿子回到红泥坳时,生息脉已经与九地、万域的共生体相连,雾里的铜细胞在空气中飞舞,落在生灵身上就长成铜制的斑纹,落在铜器上就长出生灵的肌理。孩子们往生息坛里扔铜器碎片,碎片在坛里与生灵的毛发、植物的枯叶融合,变成新的共生体:有会开花的铜壶,壶嘴长出野菊;有会奔跑的铜盒,盒底长着兽爪;每个共生体都有自己的意识,会用铜音和动作表达情绪,像群新的生命融入红泥坳。
穿工装的老人在生息脉旁建了座“共生阁”,阁里的展品都是铜与生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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