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集 太武大帝(4 /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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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利于主上。

群臣齐声附和:张渊昔为秦国太史令,精通天文历数,言无不中;尝谏苻坚不可南征,秦王坚执不从,因而败于淝水。

今天时人事都不和协,陛下不可轻举妄动。

太武帝见众口一辞,心中不快,却不好拒纳众谏,便向崔浩使个眼色。

崔浩本欲奏本,见魏主以目示意,于是昂然上前,辩难张渊之论:阳者,德也;阴者,刑也。

故日蚀修德,月蚀修刑。

夫王者之用刑,大则陈诸原野,小则肆之市朝。

战伐者,用刑之大者也。

以此言之,则三阴用兵盖得其类,修刑之义也。

岁星袭月,年饥民流,应在他国,远期十二年。

太白行苍龙之宿,于天文是为东方,应于江东而非应于北魏,则不妨征伐也。

似公等俗儒志意浅近,牵于小数不达大体,难与远图。

我亦曾仰观天文,见比年以来月行掩昴,至今犹然。

据其占云:三年,天子大破旄头之国。

彼蠕蠕、高车等国,皆旄头之众也,非必被我破之而何?夫圣明御时,能行非常之事。

古人云“非常之原,黎民惧焉,及其成功,天下晏然”

愿诸公休言,陛下勿疑也!

张渊不敌崔浩宏辩,羞愧难当,勉强辩解:蠕蠕居荒外无用之地,得其地不可耕而食,得其民不可臣而使,轻疾无常,难得而制,有何汲汲而苦劳士马也?

崔浩说道:公言天时是所职分,若论形势则非卿所知也。

蠕蠕旧为北边叛隶,今诛其元恶,收其善民,令复旧役,非无用也。

漠北高凉,不生蚊蚋,水草美善,夏则北迁田牧其地,非不可耕而食也。

蠕蠕子弟来降,贵者尚公主,贱者将军、大夫,居满朝列;又高车号为名骑,非不可臣而畜也。

夫以南人追之,则患其轻疾,于我魏国精兵则不然。

彼能远走,我亦能远逐,与之进退,非难制也。

且蠕蠕昔数次入侵我国,皆使民吏震惊,不务生产。

今夏若不乘虚掩进,破灭其国,则至秋复来,我臣民皆不得安卧。

自太宗之世迄于今日,无岁不警,岂不汲汲乎哉!

世人皆谓张渊、徐辩通解数术,明决成败。

则请试问,其西夏之国未灭之前有何亡征?公等时事夏主,若知而不言,是谓不忠;若实不知,则是无术也。

当时赫连昌在座,张渊、徐辩等人自无事先预言,惭不能对。

太武帝闻言大悦,说道:吾意决矣。

亡国之臣不可与谋,信矣哉!

于是罢议,决定北伐。

罢朝之后,崔浩回府,与天师寇谦之言及殿中辩论,哈哈大笑,得意至极。

寇谦之亦笑,忽正色问道:此番北征蠕蠕,果可胜乎?

崔浩答道:师傅精通天文术算,焉能不知此去必克。

但恐诸将前后顾虑,不能乘胜深入,使大功不能全举耳。

寇谦之连连点头,拈须大笑:你鬼谷门观星之术,高出我天师道门多矣。

镜头闪回,补说寇谦之由来。

字幕:寇谦之,名谦,字辅真,冯翊万年人,祖籍上谷昌平,父寇修之官至冯翊太守,兄寇赞曾任南雍州刺史。

寇谦之早好仙道,有绝俗之心。

自幼无心做官,一心倾心道教,每日在家里诵经打坐,炼气服药,欲获仙道灵效。

但历经数年依然如故,原身凡体。

一日,寇谦之到姨母家串门,见一佣工名成公兴,形貌奇特,身体魁伟,于是征得姨母同意,带成公兴回家帮活。

寇谦之用《周髀算经》演算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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