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同行炉·烟火篇》——九色焰纹里,炼的是人间长生(6 / 13)
弯成月牙:“就像你总说我熬药的火候忽大忽小,可每次都能刚好把药劲熬出来?”
“那是你懂药材的性子。”灵澈望着她被火光映红的脸,“就像阿禾懂酒要趁兴喝,孩子们懂贝壳要串成风铃才好听——咱们都在自己的法子里,守着那份‘刚好’。”
远处的贝壳风铃被晚风吹得轻响,篝火噼啪烧着,海枣酒的甜香裹着烟火气漫开。灵澈忽然觉得,不用再去寻什么高深的道理了。那些藏在酒里的等待、药里的迁就、贝壳里的惦念,早已把“法则”熬成了日子的味道,浅尝一口,全是踏实的暖。
就像此刻,同行炉的余温贴着后背,身边人的笑声撞在礁石上又弹回来,而海浪潮起潮落,明明在变,却总在同一个时辰,漫过他们脚边的沙。
林牧蹲在灶门前添柴,火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刚从后山捡了捆枯枝,枝桠上还沾着松针,是灵昀念叨了几天的“引火好料”。“哥,灵骁说前院的篱笆该修了,他买了新的竹条,让你去搭把手。”林牧往灶膛里塞了把柴,火星子“噼啪”溅起来,映得他眼底发亮,“顺带问问灵昀,上次说的那味治风寒的草药,晒透了没。”
灵骁扛着竹条进门时,正撞见灵昀蹲在院里翻晒草药,青灰色的袍子沾着草屑,手里的小耙子一下下敲着竹匾,把草药铺得匀匀的。“灵昀哥,林牧说你草药晒得差不多了?”灵骁把竹条往墙根一靠,抹了把汗,“刚看见林恩灿在村口望,说你答应教她认药草,这丫头片子,等不及了。”
灵昀抬头时,阳光正好落在他睫毛上,把那层浅褐色的睫毛染成了金的。“让她来吧,”他声音清润,像山涧的溪流,“正好今天风大,晒透的草药能收了,让她帮着装罐,顺便认认品种。”
林恩灿挎着竹篮进门时,篮子里的野果晃出甜香。“灵昀哥,灵骁哥说你这儿有‘月光草’?我娘说泡在酒里能治头疼。”她扎着双丫髻,辫梢的红绳随着蹦跳晃荡,“林牧哥说你藏了好多宝贝草药,都不给看。”
灵澈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捏着片刚采的月光草叶子,叶片上的露珠滚落在他素色的袖口。“别听林牧胡说,”他嘴角噙着笑,把叶子递给林恩灿,“这草娇气,得用琉璃瓶装,你娘要是用,让灵骁来拿。”
灵骁在旁起哄:“哟,还是灵澈哥细心,知道用琉璃瓶。不像某人,捡了破陶罐就往里塞,差点把月光草捂烂了。”
林牧从灶房探出头:“谁说的?我那陶罐是窑里新出的,比琉璃瓶接地气!”
院子里的笑闹声惊飞了檐下的燕子,灵昀弯腰把晒好的草药收进竹篓,灵澈帮着系篓绳,手指不经意碰到一起,像触电似的弹开,又同时低头笑了——原来风经过院子时的弧度,草药在篓里的堆叠,还有偶尔相触的指尖,都是藏不住的心意,比任何言语都来得真切。
远处的田埂上,林恩灿举着月光草追灵骁,红绳在风里划出好看的弧线,灵昀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人间的烟火,从来都不止于灶台的温度,更在于这些吵吵闹闹的日子,和那些藏在柴米油盐里的、细碎的暖。
灵骁被林恩灿追得绕着院子跑,竹条在地上拖出簌簌的响,惊得灵昀刚收好的草药撒了半篓。“小丫头片子,再闹我把你篮子里的野果全倒给灵澈哥的药圃当肥料!”灵骁作势去抢篮子,却被林恩灿踮脚拽住了辫子,“让你说我陶罐丑!灵澈哥都夸我捡的陶罐有花纹呢!”
灵澈正帮灵昀拾捡散落的草药,闻言轻笑出声。阳光透过竹篾缝隙落在他手背上,照得那道常年握手术刀留下的浅疤都柔和了几分。“确实有花纹,”他捡起片带泥的月光草,叶片上的纹路像极了展翅的蝶,“上次去窑厂,我见过那批陶罐,林恩灿选的那只,罐身烧出了云纹,是最特别的。”
林恩灿立刻停手,跑到灵澈身边举着陶罐:“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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