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同行炉·烟火篇》——九色焰纹里,炼的是人间长生(5 / 13)
厚些。”
“好啊,”灵澈应着,目光落在沙滩上那串歪歪扭扭的脚印上——是刚才孩子们跑过留下的,被海浪漫过,渐渐变得模糊,却又在新的浪来之前,印下更深的痕迹。他突然停下脚步,指着那些脚印笑:“你看,这就是‘留痕’吧?孩子们跑过,浪会带走脚印,可他们踩在沙上的力气,早被沙子记着呢。”
林恩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突然明白过来:“就像咱们炼的丹,哪怕药效过了,那份调理的暖意,身体也记着。”她从同行炉里摸出个温热的药包,“刚炼好的暖身丸,你揣着,海边风大。”
灵澈接过药包,指尖触到炉壁的温度,突然想把刚才的念头说透:“我以前总觉得,法则该是板上钉钉的理,就像星盘上的刻度,一分不能差。可刚才看那老渔民涂桐油,孩子分贝壳旗,才懂了——真正的理,是能跟着日子变的。渔民怕网漏,是为了明天的饭;孩子让旗子,是舍不得同伴哭。”
他低头闻了闻药包,暖香混着海味,竟格外安心。“就像这暖身丸,你去年做的是蜜丸,今年加了些姜汁,知道我今年格外怕潮——这变里的不变,才是真的懂啊。”
说话间,远远看见阿禾带着几个师弟在礁石上招手。阿禾手里举着个陶罐,海风里飘来酒香:“灵澈哥,林师姐,我泡了坛海枣酒,就等你们回来开封呢!”
灵澈笑着往那边走,沙滩上的脚印被他们三人的影子拉长,又被涌来的浪轻轻舔舐。他忽然觉得,所谓“法则”,不过是一群人凑在一起,今天为你多加片姜,明天分你枚贝壳,在柴米油盐的变动里,守着一份“你懂我,我念你”的笃定。
就像此刻,同行炉的热气漫过指尖,海枣酒的甜香在风里打转,而身边的人笑着、说着,脚印深了又浅,浅了又深,却始终朝着同一个方向。这大概就是最实在的“道”了——不用刻在书里,只消藏在日子里,被海风腌着,被日光晒着,慢慢酿成独属于他们的味道。
阿禾的海枣酒开封时,甜香混着海风漫了半座礁石。灵澈接过陶碗,看着酒液里晃荡的夕阳,忽然笑了:“去年在山涧酿的青梅酒,你非说要埋三年才够味,怎么这海枣酒才存了两月就忍不住开封?”
阿禾挠挠头,给林恩灿也斟了一碗:“这不是看你们今日理顺了‘法则’的理,该用新酒贺贺嘛。再说——”他往海边努努嘴,“那群小的在浅滩捡了筐贝壳,吵着要串成风铃,等着酒气熏过,说能招好运呢。”
果然,礁石下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几个刚被“治愈”的小修士正蹲在沙地上,把贝壳往麻绳上串,有的壳边缘还带着海盐,串到一起叮当作响。其中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串歪歪扭扭的贝壳链跑过来,往灵澈手里塞:“灵澈哥,这个给你!阿禾哥说,你懂‘变里的不变’,这贝壳风吹着响,就像我们总在这儿等你回来。”
灵澈捏着微凉的贝壳链,链上的水珠滴在手背上,竟比海枣酒还暖。他转头看向林恩灿,见她正把自己碗里的酒往他碗里倒了些,轻声道:“我不爱甜的,你多喝点。”——就像去年在药庐,她总把熬得太苦的药汁里多加半勺蜜,说“你胃弱,得藏点甜”。
暮色漫上来时,礁石上的篝火亮了。阿禾不知从哪摸出包烤花生,往火边一丢,噼啪声里混着孩子们的唱跳。灵澈靠在同行炉边,看林恩灿教小姑娘们用贝壳拼图案,指尖划过炉壁上那道被岁月磨浅的刻痕——那是去年她为救他挡下妖兽时,炉身被利爪划的,当时他心疼了好久,她却笑说“这样才记得牢”。
“在想什么?”林恩灿不知何时坐到他身边,递来颗烤得焦香的花生。
“在想,”灵澈剥开花生壳,把果仁递她嘴边,“所谓‘道’,或许就是这篝火。木柴是变的,火苗是动的,可那点暖人的热,从来没变过。”
林恩灿咬下花生,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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