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8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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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集齐九份碎片,就能重塑天道了吗’,他笑着摇头,指着碗里的气息说‘你看,它们融不到一起,却各有各的活法——天道本就该是这样,不是一块整玉,是无数碎光凑成的星河’。”

九道虚影渐渐淡去,化作九颗光点,落在林牧的丹炉里、林恩烨的剑穗上、灵雀的羽毛间。林恩灿望着它们,忽然笑了:“所以啊,这九大分身正道,到最后练的不是‘术’,是‘容’——容得下自己的多面,容得下世界的不同,像这星槎装得下我们的笑,也装得下偶尔的泪。”

灵狐忽然用尾巴卷来一块镜渊碎片,碎片里映出他们三人的身影,身边围着九个模糊的分身轮廓,竟像是天生就该在一起。林牧摸着碎片,忽然道:“说不定,咱们仨凑一起,也快赶上一个分身正道了?”

林恩烨扬眉:“你是说你负责‘俗’,我负责‘战’,大哥负责‘智’?”

林恩灿望着舱外的星海,虚妄之瞳中,九道微光与道网相连,像九条看不见的路,最终都通向同一个方向——那是所有生灵用心意铺就的,名为“真实”的归途。

“或许,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九个分身。”他轻声道,“只是大多时候,我们只敢活出其中一个。”

星槎继续前行,舱内的光点渐渐融入木纹,留下淡淡的印记。仿佛有九道目光,正从星海各处望来,带着期许,也带着释然——原来所谓正道,从来不是孤身上路,是让每一面的自己,都能在世间找到安身的角落。

“乐分身”此刻正坐在市集的戏台旁,手里敲着自制的竹板,嘴里哼着新编的小调,词里唱的是“糙米比金丹养人,粗布比绸缎暖心”。有富商想请他去府中唱堂会,许他金银无数,他却摇头笑:“我这嗓子,得对着街坊邻居唱才亮堂,关起门来,就像花儿捂在罐子里,要蔫的。”

他曾在灾年走街串巷,用小调劝化了抢粮的饥民——不是讲大道理,只唱“东家借一升,西家匀一把,凑凑就够熬粥啦”,竟真让剑拔弩张的局面缓和下来。林恩灿望着那虚影,轻声道:“乐分身说,苦日子里,笑声比哭声有劲儿;好日子里,真乐比假笑值钱。”

“匠分身”则蹲在铁匠铺前,抡着锤子打一把镰刀,火星溅在他脸上,他眼睛都不眨。旁边堆着打好的农具,每一件都透着实在——锄头的弧度刚好贴合手掌,镰刀的刃口磨得发亮却不锋利过甚,怕伤了握着的人。“他打了一辈子铁器,从不说‘匠心’二字,只说‘东西是给人用的,得替人多想想’。”林恩灿伸手抚过虚影旁的镰刀,“有次给农户打犁,他蹲在田里看了三天,才动手下料,说‘土地的脾气,比铁块难琢磨多了’。”

最后,九道虚影终于在星槎中央聚成一团光晕,光晕里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看不真切面容,却让人觉得亲切,像街坊邻居,又像自己。林恩灿望着那身影,忽然明白:所谓九大分身,从来不是要把人拆成九块,而是要让人知道——能扛事的不只有战分身,能暖心的不只有乐分身,能看透的不只有智分身。

“就像咱们仨,”他转头看向林牧和林恩烨,“你懂药石,他善刀剑,我晓星象,凑在一起,不也抵得上半个分身正道?”

林牧摸着丹炉笑:“那我得再学学乐分身,以后炼药时哼个小曲儿,说不定丹药都甜些。”

林恩烨擦拭着佩剑,接口道:“那我得向匠分身学学,剑要快,更要稳,别光顾着锋利,忘了握剑的人要安稳。”

光晕渐渐散去,却在星槎的木板上留下九道浅浅的刻痕,像九个沉默的承诺。林恩灿望着刻痕,忽然觉得前路亮堂起来——所谓修行,哪里是要修成完美无缺的神?不过是让心里的每一个“分身”,都有机会出来走走,看看这世间,也被这世间看看。

星槎驶过一片星云,那里的星光格外柔和,像无数双眼睛在眨。林恩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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