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锯齿的形状(2 / 3)
”
陈婆婆已经将西瓜吃完了,正收拾着瓷碗,闻言笑道:“你们这学医的,连草都能说出这么多门道。
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只知道蒲公英能当野菜吃,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用处。”
“蒲公英的嫩叶确实能吃。”
阿石接口道,“春天的时候,我常去山涧边采些回来,用开水焯一下,拌上蒜泥和香油,味道可爽口了。
苏大夫说,这叫‘药食同源’,既能当菜吃,又能补身体。”
赵生和李墨听得眼睛亮,连忙在本子上记录“蒲公英嫩叶可食用,药食同源”
。
阿竹则想起自己小时候,娘也曾用蒲公英煮水给她治过眼睛红肿,那时只觉得味道苦,现在才知道这不起眼的小草竟有这么大的功效。
她低头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指尖抚过“鱼腥草辨白霜、蒲公英分锯齿”
的批注,心中对“医者仁心”
四个字有了更深的理解——原来每一株药材里,都藏着治愈的力量,每一次辨识与讲解,都是在传承这份救人的初心。
蝉鸣顺着药庐的木窗蜿蜒而入,与矮桌上新鲜药材的清苦气息缠在一起,在阳光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阿竹捏着鱼腥草的指尖还沾着山涧的湿意,看着叶片背面的白霜在光下泛着细闪,忽然听见苏瑶的声音从诊台方向传来:“张伯,您稍候片刻,今日这药膏加些新鲜鱼腥草汁,消肿止痛的功效能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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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连忙应着,从竹椅上坐直了些,枯瘦的手轻轻搭在膝盖的红肿处。
方才阿石送来的鱼腥草还带着晨露,几株被挑出来放在瓷碟里,心形叶片上的水珠顺着边缘滚落,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苏瑶取过那只沉甸甸的青石臼,臼壁光滑如玉,是祖辈传下来的老物件,边缘还留着经年累月研磨出的浅痕。
“先放艾草。”
苏瑶拿起晒干的艾草,叶片呈灰绿色,揉碎后便有温润的香气漫出。
她将艾草均匀铺在石臼底部,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这艾草要选去年的陈艾,晒干后反复筛去杂质,药效才够醇厚。
新艾虽鲜,却带着燥性,不适合熬膏。”
阿竹连忙掏出布面本子,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药膏用陈艾,去杂质,性温润。”
赵生和李墨也凑了过来,眼睛紧紧盯着石臼,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陈婆婆端着刚沏好的茉莉花茶走进来,见苏瑶要做药膏,便将茶盘放在一旁,笑着道:“苏大夫做的药膏最管用,去年我家老头子腰上长了个疮,敷了三天就收口了。”
苏瑶笑着点头,拿起几支桂枝放进石臼。
桂枝的棕红枝干与艾草的灰绿叶片相映,刚一入臼就散出辛香气息,与艾草的温润交织在一起。
“桂枝要切成小段,去皮去枝节,这样研磨时药性才容易出来。”
她边说边拿起石杵,那石杵沉甸甸的,握柄处被磨得光滑亮。
众人屏息凝神,看着苏瑶的手臂轻轻力,石杵与石臼碰撞出“咚、咚”
的沉闷声响,在蝉鸣阵阵的药庐里格外清晰。
起初是粗粝的摩擦声,随着研磨的持续,声音渐渐变得细腻起来。
苏瑶的动作不急不缓,石杵在臼中顺时针旋转,将艾草与桂枝碾成细碎的粉末,药香也随之愈浓郁,先是艾草的暖香萦绕鼻尖,接着桂枝的辛香便钻了进来,带着几分通透的暖意。
“要磨到没有颗粒感才行。”
苏瑶停下动作,用石杵轻轻拨弄着臼中的药粉,“药膏的细腻度直接关系到药效,若是有粗渣,敷在患处会磨得疼,药性也渗透不进去。”
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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