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岐仁堂藏着个“止颤方”——老大夫传下的肝脾肾调理术(1 / 4)

加入书签

秋分刚过,老街的梧桐叶就落了一层,岐仁堂的青石板缝里嵌着几片金黄,被往来的布鞋碾得沙沙响。岐大夫坐在堂屋的旧藤椅上,手里摩挲着个掉了漆的木药箱——箱子是三十多年前一位姓周的老大夫送的,箱盖内侧贴着张泛黄的方子,字迹已经淡得快要看不清,却被他用透明纸仔细裱了三层。

“岐大夫,您瞅瞅我家老陈!”门帘被猛地掀开,带进股带着凉意的风,说话的是陈婶,她扶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男人右手攥得紧紧的,左手却止不住地抖,胳膊肘往旁边的桌角一磕,“哐当”一声,桌上的瓷药瓶晃了晃,吓得陈婶赶紧伸手去扶。

“慢点,慢点。”岐大夫起身,把藤椅往中间挪了挪,“坐这儿,别慌。”

老陈坐下时身子僵得像块木头,膝盖“咔”地响了一声。他想抬手抹把汗,左手却“啪嗒”一下打在自己腿上,脸瞬间涨得通红,瓮声瓮气地说:“丢人……这手就不听使唤,吃饭得老婆子喂,走路腿沉得挪不动,夜里躺床上,腿还抽着疼,整宿整宿睡不着。”

陈婶眼圈红了:“岐大夫,您给想想辙吧!城里跑了好几家医院,药吃了不少,不是头晕就是腹胀,这阵子更重了,连筷子都握不住。昨儿听街坊说您这儿有办法,我们就赶紧来了。”

岐大夫没急着搭话,先让老陈伸出舌头——舌淡得发粉,边儿上印着一圈齿痕,苔白乎乎的像蒙了层薄霜,舌下的青筋鼓得像细蚯蚓。又按住他的手腕切脉,指下的脉沉得像陷在泥里,细溜溜的,偶尔还跳得慌。

“这毛病多久了?”岐大夫问。

“快两年了,”陈婶接话,“一开始就觉得手有点抖,拿笔写不了字,以为是累着了,没当回事。后来慢慢腿也沉,脖子僵,转头都得整个身子跟着转。老陈年轻时候开货车,跑长途,熬夜是家常便饭,退休了又爱蹲在麻将馆,一天坐八九个钟头,顿顿离不了红烧肉,咸的辣的往嘴里塞……”

老陈闷哼一声:“现在悔也晚了。”

岐大夫松开手,指了指老陈的左手:“您这不是‘手抖’那么简单。《素问》里说‘诸风掉眩,皆属于肝’,‘掉’就是抖;又说‘脾主肌肉’‘肾主骨生髓’,您这手颤、腿沉、身子僵,是肝脾肾三样都亏了,风、痰、瘀缠在一块儿,才把筋脉给堵得死死的。”

“肝脾肾?”陈婶愣了,“不是风邪吗?前儿个有个郎中说他是‘风邪乱蹿’,开了些平肝的药,吃了更抖。”

“光平肝没用。”岐大夫转身从药箱里翻出那张裱好的方子,“三十多年前我在乡下义诊,遇着位周老先生,他行医六十年,专看这类疑难杂症。那会儿我也年轻,见着手抖就想着‘止颤’,开的方子不是龙骨牡蛎就是全蝎蜈蚣,猛是猛,可患者要么好一阵又犯,要么吃了胃里反酸。”

他指尖点着方子上的字迹,像是在跟老伙计说话:“周老先生见了,拿着拐杖敲我的药箱:‘小岐啊,你只盯着手抖,没瞅见根子。这病是‘本虚生邪’——肝阴不足,才生内风;脾不运化,才生痰湿;肾亏了,髓空了,筋脉没东西养,风、痰、瘀凑一块儿,能不抖吗?’”

陈婶凑过来看方子,上面写着“黄芪、白术、天麻、白芍、熟地、陈皮、地龙、炙甘草”,都是常见的药:“就这几味?能管用?”

“普通药配好了就是良方。”岐大夫笑了,“周老先生当时给我讲这方子,蹲在田埂上,拿根草棍在泥里画:‘你看,黄芪白术是补脾虚的,脾旺了就不生痰湿;天麻白芍是平肝风的,肝柔了风就息了;熟地是填肾精的,肾实了髓就足了;陈皮地龙是化痰瘀的,通路通了,气血才能到筋脉末梢。’”

他顿了顿,又看老陈:“您这舌胖苔腻,脉沉细,是脾虚生痰湿,肾虚髓不足,肝风夹瘀动,正好对得上这方子的路数。不过得慢慢来,先把通路清开,再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