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逍遥丸吃成了“耗血丸”?一剂一贯煎,教她疏肝不伤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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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刚过,梧桐叶落了一地,岐仁堂门前的青石板缝里,还沾着晨露。岐大夫正蹲在阶前翻晒枸杞,紫红的果子沾着薄霜,晒得半干时透着蜜色的光。忽然听见“噔噔噔”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隔壁写字楼的林姑娘,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捂着眼,脸色白得像张宣纸,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岐大夫,您快救救我!”林姑娘声音发飘,刚迈进门槛就晃了晃,岐大夫赶紧扶她坐在竹椅上,顺手端过桌上温着的枸杞菊花茶,“先喝口茶,慢慢说。”

茶盏刚碰到嘴唇,林姑娘就摆摆手,眉头拧成个疙瘩:“喝不下,一喝就犯恶心。这半个月天天失眠,闭眼就是乱梦,早上起来头重得像灌了铅,手脚发麻,拿笔都抖——您说我是不是得了啥怪病?”

岐大夫打量她:眼窝底下泛着青黑,眼白里布着红血丝,伸手搭脉时,指尖触到她的手腕,冰凉凉的,脉象细得像丝线,轻轻一按就断了。再看她的舌头,舌质淡得几乎看不见红,舌面上光溜溜的,连层薄苔都没有。

“你这脉,虚得像断了线的风筝。”岐大夫收回手,“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心里发堵,想叹气?”

林姑娘猛点头:“可不是嘛!我在公司做策划,天天改方案,老板催得紧,客户挑得细,上个月跟同事吵了一架,之后就总觉得胸口闷,坐着站着都不自在,非得叹口气才舒服。”

“那你是不是自己买了药吃?”岐大夫又问。

这话戳中了林姑娘,她低下头,声音小了半截:“我听人说‘逍遥丸’能疏肝解郁,就去药店买了两盒,刚开始吃着真管用,胸口不堵了,也不怎么叹气了。我寻思着巩固巩固,就又买了三盒,吃到第二盒时,就开始失眠,一开始以为是累的,没当回事,直到这几天手脚发麻,才敢来您这儿。”

旁边给岐大夫打下手的小徒弟忍不住插了嘴:“林姐,您咋不早来呢?逍遥丸是好药,可也不能当糖豆吃啊。”

林姑娘苦着脸:“我哪懂这些?药店店员说‘疏肝的,没事’,我就以为能常吃。”

岐大夫拿起案上的《黄帝内经》,翻到“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那一页,指着给林姑娘看:“你看这肝,就像个刚柔并济的将军。刚,是说它管着一身的气机,气机顺了,人就舒坦;柔,是说它得靠血养着,血足了,将军才有底气。这就是老话说的‘肝藏血,体阴而用阳’——‘体’是底子,得靠阴血撑着;‘用’是功用,得靠气机动着。”

他又拿起颗晒干的枸杞,在手里捻着:“你之前心里堵、爱叹气,是肝气郁了,就像将军被困住了,没处施展。逍遥丸里有柴胡、薄荷,都是往外散的,就像给困住的将军递了把刀,让他冲出去,所以你吃了舒服——这是‘疏肝’。但这刀太锋利,天天用,就会伤着底子。”

“伤底子?”林姑娘没懂。

“就是耗肝血。”岐大夫往她面前的茶盏里添了点热水,“柴胡这些药,发散力强,就像春天的风,吹得猛了,能把地里的潮气吹干,可吹久了,也会把庄稼苗吹蔫。你本就因为操心多,肝血耗得快,还连着吃了半个月逍遥丸,就像给本就缺水的庄稼地天天刮热风,血越来越少,肝没了血养,可不就出毛病了?”

他指着她的手:“你手脚发麻,是因为‘肝主筋’,血少了,筋脉没滋养,就像琴弦没上油,自然发僵;你失眠多梦,是因为‘肝藏魂’,血少了,魂不安稳,就像没了家的人,到处乱逛;你头晕恶心,是因为‘肝开窍于目’,血少了,眼睛和脑子没养分,就像花儿缺水,自然蔫头耷脑。”

这话刚说完,林姑娘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咋就没想到呢?光顾着图一时舒坦,把身子亏成这样。那现在咋办啊?”

“别慌,补回来就是了。”岐大夫递过块手帕,“你这病,根源是‘疏肝太过,耗伤肝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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