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岐仁堂里的明目方:老药新用治翳膜(3 / 3)
可以用苍术炖猪肝。猪肝能补肝血,苍术能助药力,食疗配合药疗,好得更快。”
正说着,周姑娘也来了,手里捧着绣好的牡丹图,丝线流光溢彩,针脚细密匀称。“岐大夫,您的药太管用了!”她掀开眼皮,眼白上的红翳全消了,“现在绣到半夜也不觉得累,我还把您的方子告诉了绣坊的姐妹。”
岐大夫摆摆手:“不是药神,是老祖宗的智慧神。《黄帝内经》说‘上工治未病’,你们平时得多注意保养。王老伯别太劳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周姑娘少熬夜,肝血足了,眼睛自然亮。”
阿明在一旁研着药粉,忽然问:“师父,为啥同样是翳膜,王爷爷用丸药,周姐姐用药水洗呢?”
岐大夫摸了摸阿明的头:“这就是辨证论治。外障邪在表,用散法;内障虚为本,用补法。就像治水,洪水刚来,得疏导;要是水源不足,就得开源。中医治病,从来不看病名,只看病机。”
五、古方新说:传统智慧的当代传承
转眼到了冬至,岐仁堂的窗台上摆着阿明腌的腊八蒜,绿得像翡翠。王老伯的翳膜彻底消了,这天特意带着孙子来道谢,小家伙手里举着个风车,在堂前跑得欢。“岐大夫,我现在能看清报纸上的字了!”王老伯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报纸,指着上面的天气预报,“这日子,踏实!”
岐大夫看着祖孙俩,又望向墙上挂着的《普济方》,书页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枸杞丸”的方子。“其实这方子不光治翳膜,现代人常看手机电脑,眼睛干涩模糊,也能用它调理。”他对围过来看热闹的街坊说,“肝开窍于目,久视伤血,枸杞补肝肾,菊花清肝火,苍术升清阳,木贼去翳膜,正好对症。”
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挤过来:“岐大夫,我天天盯电脑,眼睛又干又胀,能用这方子吗?”
“当然能。”岐大夫说,“不过得稍作调整。你年轻,肝肾不虚,不用枸杞那么多,加点决明子,清泻肝火更合适。中医讲究‘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没有一成不变的方子。”
阿明在一旁记着笔记,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岐大夫看着他,想起自己年轻时跟着师父学医的日子,也是这样在旁侍诊,一点点琢磨医理。“阿明,记住,药材有性情,配伍有法度,最重要的是体恤病人。”他说,“王老伯种菜辛苦,用药得平和;周姑娘着急赶工,用药得速效。医者仁心,不光要治病,还得懂人心。”
暮色渐浓,岐仁堂的灯笼亮了起来,橘红色的光透过窗纸,映在巷口的积雪上,暖融融的。王老伯带着孙子回家了,街坊们也渐渐散去,只有药碾子还在轻轻转动,研磨着千年的药香,也研磨着中医传承的故事。
岐大夫翻开《普济方》,在“枸杞丸”的下方添了一行小字:“治眼生翳膜,新久皆宜,随证加减,其效如神。”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泛黄的纸页上,仿佛在诉说着古方的新生。这岐仁堂里的故事,就像那四味药的配伍,简单却深邃,在岁月里慢慢沉淀,又在时光中不断焕发生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