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泻药治便秘?越通越堵!(1 / 4)
初夏的雨刚过,空气里还带着点潮乎乎的热。李建国坐在岐仁堂的木凳上,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裤腿——裤腰比上个月松了两个扣,可身上的沉劲儿却一天比一天重。他偷偷抬眼瞄了瞄对面正在写病历的岐大夫,这人穿件月白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指尖捻着支狼毫,笔锋在宣纸上沙沙走,倒不像个医生,更像个书房里的先生。
“岐大夫,”李建国清了清嗓子,声音有点发紧,“我这毛病,说起来丢人……一开始就是解大手费劲,谁能想到,现在连撒尿都成了难事儿?”
岐大夫放下笔,抬眼看向他。这双眼睛不算大,却亮得很,像盛着两汪清水,把李建国脸上的倦容、眼周的浮肿都照得明明白白。“别急,从头说。您这‘费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办公室里的“方便药”
李建国是做建材生意的,今年四十六,啤酒肚鼓得像揣了个小西瓜。按他的话说,“干这行,一天三顿有两顿在酒桌上”。早上赶早会,路边买个肉包边跑边啃;中午陪客户,火锅烧烤轮流上;晚上要么续摊要么熬夜对账,沙发上蜷到后半夜是常事。
便秘这事儿,大概是三年前冒头的。起初是两三天解一次,他没当回事,“忙起来哪顾得上这个”。后来变成四五天,蹲厕所像打仗,脸憋得通红,腿麻到站不稳,解出来的大便硬得像羊粪蛋。
“我媳妇让我去看看,我说多大点事儿。”李建国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楼下药店小姑娘给我推荐了‘肠润通’,说一吃就灵。”
那药是棕色的小药丸,说明书上写着“润肠通便,当天见效”。李建国头天晚上吃了六粒,第二天一早肚子就咕咕叫,跑了三趟厕所,解得那叫一个痛快。“当时觉得,这药比医生管用多了!”
从那以后,这“肠润通”就成了他包里的常备药。起初是隔三差五吃一次,后来变成两天不吃就解不出来,剂量也从六粒加到了十粒。他没琢磨过这药是啥做的,只知道成分表里排第一的是“大黄”,包装上印着“天然草本”,心里总觉得“中药嘛,没副作用”。
麻烦是半年前开始找上门的。
先是吃完药后,肚子总隐隐发堵,像塞了团湿棉花,上不去下不来。他以为是最近酒喝多了,让媳妇炖了点萝卜汤顺气,喝了三天没见好。接着是吃饭没胃口,以前能啃两个肘子,现在见着肉就犯腻,半碗米饭都咽不下去。
“最怪的是口干,”李建国舔了舔嘴唇,嘴角还带着点起皮,“白天吨吨喝水,嘴唇还是干得发紧,晚上渴得能醒两回,起来灌半瓶水,早上起来舌头跟砂纸似的。”
他媳妇看着不对劲,拉着他去家附近的中医馆。坐堂大夫摸了脉,说他“痰湿重”,开了二陈汤,还加了黄连,说能“清一清胃肠的湿热”。
药是黑乎乎的汤药,苦得他直皱眉。喝了五天,非但没好转,反而添了新毛病:以前是便秘,现在变成了拉肚子,一天跑四五趟厕所,拉出来的全是稀水,肚子却胀得像个鼓,敲着砰砰响。
“我琢磨着,是不是泻药吃多了伤着了?”李建国停了停,声音低了些,“那时候还没意识到问题大,想着拉干净就好了,结果拉得腿都软了,站着都发晃。”
更糟的是小便。一开始是解着费劲,要等半天才能出来,滴滴答答的;后来变成解到一半就卡壳,小肚子憋得坠得慌。他又换了个大夫,那大夫说他“湿热堵在下边”,开了五苓散,还加了瞿麦、萹蓄,说能“利水利尿”。
这次的药更猛,喝下去当天就觉得不对劲。小便彻底解不出来了,小肚子胀得像要炸开,躺也躺不下,坐也坐不住。到了第三天,脚踝开始肿,一按一个坑,慢慢的,小腿、眼皮都肿了起来,晚上躺平了就喘,得靠着枕头坐半宿,一躺下就觉得嗓子眼儿里像堵着口痰,咳半天也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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