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岐仁堂解“痰堵”记——春雨天里的气机疏通术(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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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跳了几下。”

他又问阿福:“胸口堵得慌的时候,是不是想咳又咳不出痰?”

阿福艰难地点头,喉咙里发出“嗯”的声音。

“这几天吃过什么?”

张柳吟在一旁答话:“前几天他说有点感冒,流清鼻涕,我让他喝了碗姜糖水,没好。后来请的那位大夫说他寒气重,让多吃点热乎的,我就每天给他炖羊肉汤,加了当归、黄芪,还让他喝了两支参须泡的酒。”

岐大夫听完,摇了摇头:“张兄,您这是好心办了坏事啊。”他转向石符生和张柳吟,“《温热论》里说‘湿邪黏腻,易阻气机’,阿福先生这病,根源是前些日子淋雨受了风湿。这风湿邪气像块湿泥巴,糊在了身子里,本应该找个法子把它散开,比如喝点葱姜水发发汗,或者用些清淡的药把湿邪引出去。”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往杯盖里倒了点水,又撒了把茶叶:“你们看,这杯盖里的水是湿,茶叶是邪,本来轻轻一吹就能散开。可你们偏给它加了把火——羊肉、当归、黄芪都是温补的,像给湿泥巴上盖了层棉被,湿邪散不出去,反而被捂得发了热。这热邪在身子里乱撞,却被湿邪堵着出不去,就像关着门窗烧柴火,屋里越来越闷,最后把津液都烤成了痰。”

张柳吟一脸懊悔:“那他浑身发冷是怎么回事?明明身子里有热。”

“这就是气机堵得太厉害了,”岐大夫指着窗外的巷子,“您看这巷子,要是两头都堵死了,里面的风就吹不出去,外面的新鲜空气也进不来,巷子深处就会阴冷冷的。阿福先生的气机就像这堵死的巷子,阳气被痰湿裹着,送不到手脚四肢,所以摸着凉,其实不是真的冷,是阳气过不来。《黄帝内经》说‘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阳气被堵,身子自然就垮了。”

石符生听得直点头:“那他嘴里的涎沫、打鼾,也是因为这?”

“正是,”岐大夫说,“邪热把津液烤成了痰,这痰又黏又稠,堵在喉咙里,就像水管里结了垢,气要从喉咙过,就得使劲冲,一冲就发出呼噜声。痰太多了,兜不住,就顺着嘴角流出来了。至于二便涩少,是因为气机堵了,大肠小肠像被绳子勒住了,水液和糟粕都排不出去,可不就又干又少嘛。”

张柳吟急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岐大夫,您可得救救阿福。”

岐大夫站起身:“别急,办法是有的。既然是气机堵了,痰湿热搅在一起,那就得先把路通开,再把热和痰清出去。《素问》里说‘疏其血气,令其调达,而致和平’,就像疏通堵塞的巷子,先把两头的堵点清掉,让气流通起来,热邪能出去,痰湿能化开,病自然就好了。”

他走到桌前,拿起纸笔开药方,一边写一边解释:“黄连和黄芩,《神农本草经》说它们能‘主热气’,就像两把小扫帚,专门清扫身子里的热邪,尤其是胃肠里的热气。”

“枳实和橘皮,《本草纲目》说枳实能‘破气消积’,橘皮能‘理气调中’,这俩就像疏通工,枳实劲儿大,能把堵得厉害的地方撑开,橘皮性子温和,能把跑偏的气理顺了,让气机像顺顺当当的街道,能来回走。”

“栀子和淡豆豉,这是《伤寒论》里的栀子豉汤底子,栀子能‘泄三焦火’,淡豆豉能‘解表除烦’,俩放一起,能把心里的烦躁、胸口的闷热透出去,像打开窗户放放热气。”

“桔梗和杏仁,桔梗能‘宣肺利咽’,像举着旗子往前冲,把喉咙里的痰往上引;杏仁能‘降气止咳’,像拉着绳子往后拽,把肺里的痰往下送,一升一降,痰就动起来了。”

“贝母和紫菀,贝母能‘化痰止咳’,专对付黏稠的痰,像洗洁精能化开油垢;紫菀能‘温肺下气’,让肺里的气往下走,不往上堵。”

“郁金和通草,郁金能‘行气解郁’,把心里的郁气散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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