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天枢推演吸收日华(2 / 4)
“嗡”
地一声,光芒黯淡下去。
“奇怪。”
天冲盟主撤回手,指尖竟渗出细汗,“建木灵气本就会干扰天机线,寻常异象尚能窥见模糊轮廓,可方才那道悸动……像是被什么东西用‘障’彻底蒙住了。”
他又试了三次。
第二次,光点刚聚成半片云影,便被一股黑气冲散;第三次,竟有细碎的光点逆着灵力流动,试图钻进测天晶——天冲盟主猛地收手,额间晶石已烫得惊人,“是‘噬天机’!
这东西在主动吞噬推演的灵力!”
鬼谷子望着案上恢复沉寂的龟甲,缓缓起身。
他走到殿外的露台,夜风带着泰山特有的清寒拂来,吹得道袍猎猎作响,银在风中翻卷如浪。
远处天地相接处,建木的虚影正若隐若现:那棵传说中贯穿天地的巨木,树干粗得能吞没整座城池,根系在云层里舒展如网,枝干上垂落的灵雾像银河倾泻,每一滴都蕴含着足以让凡人瞬间爆体的灵气。
“建木是天地的‘骨’。”
鬼谷子望着那虚影,声音低沉如古钟,“骨生则血涌,血涌则藏于骨缝的东西,也该醒了。”
天冲盟主跟上露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测天晶仍在掌心烫:“先生是说……有东西借建木复苏之力,藏在了这场天地异变里?”
“不是借势。”
鬼谷子摇头,指尖指向天边最暗的那片云——那里的云层正以肉眼难辨的度变黑,边缘却泛着诡异的银光,“是‘同生’。
建木的根须扎得太深,深到能触碰到轮回之外的‘沉渣’。
三百年前我读李斯的残卷,他在焚书坑儒时曾见‘黑风裹星坠于东海’,当时只当是方士的妄言,如今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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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眸色凝重:“那或许是这位法家先驱,在刀光剑影里偶然瞥见的真相。”
“传令天枢七星。”
鬼谷子转身,道袍下摆扫过露台的青石,带起细尘纷飞,“从今日起,盯紧所有与‘初醒’相关的异常。
凡灵气觉醒时伴有‘异兆’者——无论是出生时天生异瞳,还是觉醒时天地色变,哪怕只是让墙角的青苔多长了半寸,都要一一记录在案。”
天冲盟主躬身应是,正欲转身,却被鬼谷子叫住。
“告诉天枢子弟,”
鬼谷子的目光越过层叠的山峦,落在东南方向的人间灯火处——那里,一个背着半旧书包的少年正踢着石子走出巷子,校服裤脚沾着的泥点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建木复苏只是序幕。
真正要来了的东西,或许就藏在某个没人在意的角落。
可能是街心公园啃长椅的松鼠妖,可能是小区花坛里疯长的月季花,甚至可能是……一个对着墙根青苔练推掌的愣头青。”
露台上的风突然转了向,卷着泰山的寒气,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那里,林野刚走出巷口,书包侧袋的不锈钢保温杯突然轻轻晃动,“哐当”
一声轻响。
杯壁上,映着天边沉落的晚霞,也映着少年攥紧书包带的手——指节泛白,像在握着什么即将破土而出的秘密。
而巷子深处,墙缝里的青苔正悄悄收紧缠绕石子的枝条,嫩绿的丝绦间,一点极淡的金光正慢慢晕开,像埋在土里的星星,终于要眨开眼睛了。
林野的生活像块被晒得温热的年糕,黏糊糊地裹着日常的甜腻。
早上六点半被他妈掀被子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摸过枕边的校服套上,领口还沾着昨晚没洗干净的油渍——那是吃泡面时洒的,汤水里飘着的枸杞颗颗分明,和保温杯里的一模一样。
“赶紧喝了!”
他妈把保温杯往餐桌上一墩,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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