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布置过年贴春花(2 / 3)
,把院子里的老槐树影拉得长长的,空气中还残留着午饭的肉香与酒香,混着灶膛余烬的暖气息,格外惬意。邢成义搬来梯子靠在堂屋门框旁,王红梅端着个搪瓷碗走过来,碗里盛着温水和提前剪好的浆糊,用旧布条蘸得匀匀的:“慢着点,梯子稳吗?”
“放心!”邢成义踩着梯阶往上挪了两步,先接过红梅递来的“福”字,比量着贴在大门正中央。荣玉东叼着根糖葫芦跑进来,手里还攥着中午老李给的窗花,嚷嚷着:“成义哥,我帮你贴窗户上!”说着就搬了个小板凳凑到窗台下,史建涛和妹妹也跟过来,妹妹手里捧着那个老虎面人,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窗花上的胖娃娃。
王红梅抱着汐汐,蹲在窗沿边指导荣玉东:“往左边挪挪,和上边的窗框对齐,这样才好看。”荣玉东踮着脚,用布条蘸了浆糊抹在窗花背面,小心翼翼地贴在擦得透亮的玻璃窗上,生怕扯破了细纹。史建涛则帮着递剪刀和抹布,见妹妹总想伸手摸窗花,赶紧按住她的小手:“别碰,等干了就不粘手了。”
不一会儿,几扇窗户就都贴满了窗花。胖娃娃抱鱼的贴在堂屋,娃娃的脸蛋圆嘟嘟的,鳞片剪得层层叠叠,迎着霞光像真的要游出来;喜鹊登梅的贴在西屋,枝桠纤细,喜鹊的翅膀展开,似要落在梅枝上;还有几副小巧的福字和元宝图案,贴在厨房的小窗上,透着烟火气。汐汐在红梅怀里蹬着腿,小手指着窗花“咿呀”叫,像是在夸好看。
贴完窗花,邢父搬来两个红灯笼,是去年用过的,灯罩边角有些磨损,却依旧红艳。“把灯笼挂在槐树枝上,晚上点亮了,整个院子都亮堂!”邢父递过灯笼,邢成义接过,踩着梯子往槐树的横枝上挂,荣玉东在下边扶着梯子,时不时喊:“往左点!和大门对齐!”史建涛则跑去屋里找电线和灯泡,妹妹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
等灯笼挂好,天已经擦黑了。史建涛接好电线,按下开关的瞬间,两盏红灯笼“唰”地亮了起来,暖红的光透过薄纸洒下来,落在地上、墙上,连老槐树的枝桠都染成了红色。荣玉东的娘和史建涛的娘也端着瓜子花生过来,几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嗑着瓜子,看着红灯笼,聊着年三十的饺子馅要放些什么,初一该去哪家拜年。
汐汐被邢成义抱在怀里,小手摸着灯笼的绳子,灯笼轻轻晃着,光影在她脸上跳来跳去。邢父抽着旱烟,烟圈在红灯笼的光里慢慢散开;红梅靠在邢成义身边,手里织着给汐汐的小毛衣;荣玉东和史建涛则凑在一起,数着今天买的年货,规划着明天要去镇上给长辈买糕点。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夹杂着邻居家挂灯笼的笑声,红灯笼的光映着每个人的笑脸,暖融融的。年的味道,就藏在这红红的窗花里,亮在这暖暖的灯笼下,浸在这乡邻间的笑语中,浓得让人心里发烫。
腊月年集暖乡情
贴完窗上的窗花,王红梅忽然想起年货袋底还压着几束干春花,是前几日在坡上采的野菊和干枝梅,晒得干透,颜色却依旧鲜亮——深黄的野菊攒成小簇,粉白的干枝梅缀着细蕊,还有几枝银灰色的芦苇穗,风一吹就轻晃。“忘了还有这个,贴在屋里,更添点年气!”她抱着汐汐进屋,从布兜里翻出春花,又找了根细棉线和几个小竹夹,邢成义见状立马放下手里擦梯子的抹布凑过来帮忙。
荣玉东眼尖,一眼就盯上了蓬松的芦苇穗:“这个好!插在堂屋的陶罐里肯定好看!”他颠颠地跑去墙角搬来个粗陶罐,是平时装小麦用的,罐口还沾着点浅黄的米糠,外壁被摩挲得发亮。邢成义拿起芦苇穗比划了两下,用剪刀剪去太长的枝节,先插了三枝粗些的在中间当骨架,再把野菊和干枝梅穿插着往缝隙里插,故意摆得高低错落,刚好抵到陶罐口。荣玉东伸手要拨弄,被邢成义轻轻拍开:“轻点,枝子脆,碰断了就散架了。”说着又找了张小红纸,剪成细细的纸穗缠在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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