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贾敏临终布局害死亲女全记录(1 / 3)
黛玉临终前撕烂了绣着竹叶的绢帕,
血泪染红了潇湘馆的地砖。
她突然想起六岁那年,母亲贾敏枯槁的手死死攥着她:“记住,荣国府里咳咳宝玉那孩子”
话未说完便咽了气。
此刻她才明白,母亲没说完的后半句是催命符。
林黛玉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喉间滚动的不是“宝玉”
,而是嘶哑破碎的“娘”
。
这个字眼烫得她舌根痛——六岁那年,母亲贾敏躺在雕花拔步床上,也是这样从喉管里挤出嗬嗬声响。
那时满屋药气混着死亡的味道,如今潇湘馆的竹影里,竟浮动着同样腐朽的气息。
“玉儿去贾府”
母亲枯爪般的手突然钳住她细腕,“你外祖母宝玉”
指甲几乎嵌进她皮肉里。
黛玉记得自己疼得抖,却不敢挣脱。
那只手最终颓然滑落,像折断的枯枝砸在锦被上。
贾敏的棺木刚入土,贾雨村便捧着辞呈跪在林如海面前。
“姑娘需守孝三年,晚生岂敢耽搁学业?”
话说得冠冕堂皇。
林如海望着廊下捧书垂泪的女儿,浑然不知妻子临终前早用一封信,将这位“旧友冷子兴举荐的良师”
钉进了黛玉的命运。
“二舅母家的表兄宝玉,最喜在内帏厮混。”
黛玉跪在母亲灵前,脑中却翻腾着贾敏生前的话。
那些被刻意灌输的贾府秘闻,此刻化作毒藤缠绕心间——她甚至能描摹出从未谋面的宝玉鼻梁弧度,却记不清母亲最后一次笑的模样。
更深的囚笼在书架上。
《尔雅》《说文解字》挤满紫檀书架,六岁的黛玉已念完四书。
林如海将探花郎的藏书尽数留给女儿,贾敏却把贾雨村塞进书房。
当黛玉写下“敏”
字总缺末笔时,贾雨村捋须微笑:“孝道大焉”
。
可那“敏”
字分明是道符咒——左边是“每”
,日日;右边是“文”
,修饰。
日日修饰的假面,终将噬尽真心。
荣国府的三等仆妇遍身绫罗时,黛玉正对着菱花镜练习屈膝礼。
“外祖母家规矩大,”
她默念母亲遗训,连垂眼的弧度都量过,“一步错不得”
。
镜中女孩眼底的灵性,渐渐凝成冰壳。
王夫人赐茶时,黛玉的指尖在袖中掐出青痕。
她看着那妇人头顶的累丝金凤,突然想起母亲嫁妆单子上也有这样一只。
当年贾敏坐着八抬大轿离开荣国府,带走的不止金凤,还有浸透骨血的虚妄执念——以为簪缨世族的金粉能镀亮人生。
真相在宫花事件里裂开缝隙。
当周瑞家的捧着最后一对纱花敷衍时,黛玉脑中炸开贾敏的冷笑:“王家人眼皮子浅”
。
可当她脱口说出“别人挑剩的”
时,才惊觉自己嘴角的弧度,竟与记忆中母亲的讥诮重合。
玻璃绣球灯砸在青砖上时,黛玉恍惚看见母亲的脸映在碎片里。
宝玉披蓑戴笠站在雨中,她急急把灯塞过去:“跌了灯值钱,跌了人值钱?”
这话滚烫——林家诗礼传家,人命重于珍宝。
可贾府的金玉世界里,她林黛玉不过是件待价而沽的瓷器。
调包计撕开最后伪装。
红烛高烧的喜堂里,她蜷在潇湘馆冰凉的竹席上,听见自己骨骼碎裂的声响。
原来母亲毕生传授的生存法则,在“金玉良缘”
面前不堪一击。
王夫人用贾敏亲手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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