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十二支宫花(2 / 5)
种难以忽视的暗示。
再深入探究其心理层面,便会现这其中还藏着一支伤人于无形的暗箭。
在黛玉看来,“先送凤姐”
无疑意味着对方更为看重身为管家权贵的王熙凤。
尽管这可能并非周瑞家的本意,甚至连薛姨妈本人也未必存有这样的心思,但它却实实在在地触动了黛玉那颗脆弱而又敏感的心弦。
对于身处贾府这个复杂环境中的黛玉来说,身份的焦虑始终如影随形。
“不是挑剩的”
这句辩解其实并不能改变什么实质性的问题,真正令她感到痛苦和纠结的是那种“以为自己被挑剩”
的感觉。
这种挥之不去的疑虑和担忧,仿佛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底。
于是,这支原本普普通通的宫花,在黛玉的心中已然不再仅仅是一朵装饰用的花朵那么简单。
它承载着太多无法言说的委屈、不甘以及对自身命运的无奈叹息。
每一次看到这朵宫花,黛玉都会想起那些被忽视、被轻视的瞬间,而这刺痛感也会随之愈强烈。
因为她感受到“外孙女”
与“孙媳妇”
的阶级差
她所计较的并非简单的先后次序问题,而是在这偌大贾府复杂坐标系中的精准定位出现了严重的危机感。
看似只是对周瑞家的行为有所不满而大雷霆,但实际上,真正让她情绪失控的却是内心深处那个极度恐惧会被他人轻视怠慢的自我形象。
曹雪芹在这里巧妙地埋下了一条草蛇灰线,令人不禁联想:十年之后,当林黛玉悲愤交加地焚毁诗稿时,那熊熊燃烧的火光之中,是否会隐约浮现出这支早已风干的宫花的模糊残影呢?
与此同时,王熙凤的“黄昏七刻”
更是暗藏玄机。
那位送花之人无意之间撞破的黄昏秘密事件背后,隐藏着更为惊心动魄的血色真相。
就在“贾琏戏熙凤”
的那个慵懒午睡时分,平儿小心翼翼地端着铜盆走进房间,这个细微的动作揭示了她正在侍奉贾琏与王熙凤云雨过后的清洗工作。
而机灵的小丫头丰儿则乖巧地坐在门槛处把风放哨,为主仆二人的私密之事提供了一道安全屏障,展现出主仆之间心照不宣、配合默契的性掩护策略。
就连见多识广的周瑞家的此刻也选择装傻充愣,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看见,这种应对方式无疑体现了豪门仆役们在复杂环境下谋求生存的处世智慧。
这场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淫秽戏码,无情地撕裂了贾府表面的光鲜亮丽,将其中深藏的种种不堪和丑陋赤裸裸地暴露无遗。
尤其是关于生育方面的焦虑,更成为了这段情节背后无法忽视的重要因素——毕竟,对于已婚的女子来说,能否顺利诞下子嗣往往关系到她们在家族中的地位稳固与否。
多年无子,需高频合房维持地位
权力就像是一种春药,对于贾琏来说,在祖母院子里行房所带来的那种禁忌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然而,这种行为却如同冲破了伦理道德的堤坝一般,使得原本看似庄重肃穆、礼仪周全的世家大族,其虚伪的礼教面纱也再也遮掩不住底下那汹涌澎湃、肆意横流的欲望之潮。
那四支当初被留下来的宫花,本应是娇艳欲滴、光彩照人的,但最终它们却被别在了尤二姐那凄凉的坟头上。
此时此刻,王熙凤与贾琏之间的缱绻柔情,仿佛都成了日后绞杀妾室生命的无情绳索。
而焦大的那次醉骂,则犹如一声从祖坟之中炸响的惊雷。
当焦大被五花大绑地扔在马圈里时,他口中喊出的那句“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简直就像是一颗威力巨大的手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