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圣坛之下旧世残响（2 / 3）

的少年与他镜中所见分毫不差，连眉骨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更让他脊背凉的是，少年脚下的光团形状，竟与他每次动用金纹时，体内翻涌的能量完全一致。

&0t;继续走。

&0t;他弯腰捡起短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四人沿着壁画长廊往里走，越往深处，金纹越密集。

当转过最后一道石拱时，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正中央的圆形大厅里，一座由金纹构成的祭坛拔地而起。

那些金纹不是刻在石上，而是像活物般在空气中游走，每道纹路都与秦千风体内的金纹同频震颤。

祭坛正上方悬着一块黑玉碑，表面的古文在荧光符下泛着冷光。

白璃踮脚凑近石碑，指尖拂过最上方的大字：&0t;归源录&0t;她的声音突然卡住，喉结动了动，&0t;第三百二十七次培育记录。

&0t;

&0t;培育？&0t;林婉儿攥紧了腰间的银针袋，&0t;培育什么？&0t;

&0t;培育钥匙。

&0t;白璃的指甲几乎要抠进石碑里，&0t;上面说，这里是&039;钥匙培养所&039;，历代看守者的任务，是引导各世界的&039;候选者&039;觉醒金纹，最终&0t;她突然抬头，眼底翻涌着惊涛，&0t;最终送他们去归源殿&039;归位&039;。

而我们看到的那些黑袍人&0t;她指向祭坛下方刻着的跪像，&0t;他们不是信徒，是看守者。

&0t;

秦千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望着祭坛上无数个与自己相似的跪像，每个像的眉心都有金纹——那是失败的标记吗？&0t;所以我不过是他们的失败品？&0t;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整座大厅的金纹都跟着震颤起来。

&0t;不。

&0t;柳青萝的声音突然从祭坛底部传来。

众人转头，只见她半蹲着，指尖正抵着一块凸起的晶石。

那晶石呈半透明的金色，内部有细小的光流游走，&0t;这是核心装置，还在运转。

&0t;她抬头时，眼底闪过学医人特有的冷静，&0t;摧毁它，所有培育记录都会清零，他们的计划&0t;

&0t;等等。

&0t;秦千风突然按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烫得柳青萝皱眉，&0t;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想让我变成什么样子。

&0t;

不等众人反应，他已将手掌按在晶石上。

一阵刺痛从掌心窜入脑海，眼前景象骤然扭曲——

他站在一片混沌中，四周是无数个镜面。

每个镜中都有一个秦千风：有的在高尔村被欺辱时觉醒金纹，有的在形意门被逐出师门后暴走，有的在林婉儿病逝时崩溃，有的在白璃为他挡剑时绝望所有&0t;他&0t;的结局都指向同一幕：被金色光团托向高空，投入一座金殿，殿门上方刻着&0t;归源&0t;二字。

&0t;够了！

&0t;他怒吼出声，金纹如利刃般撕裂镜面。

剧痛中，他看见最后一个&0t;自己&0t;在金殿门前转身，露出与他相同的冷笑。

当意识回到现实时，秦千风的掌心正攥着碎裂的晶石。

圣坛的金纹突然疯狂涌动，洞顶的钟乳石开始坠落，地面的石板裂开蛛网状缝隙。

&0t;快跑！

&0t;白璃拽着林婉儿往回冲，柳青萝则扯住秦千风的衣袖。

少年却站在原地，望着掌心的碎片——那些金砂正顺着指缝流淌，在他掌心重新汇聚成一缕微光。

&0t;我不是工具&0t;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