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降临之影昔日师尊(1 / 2)
秦千风的指尖在断厄剑剑柄上微微紧。
他望着天空那道裂痕里渗出的金光,喉间泛起铁锈味——这是他动用金纹之力时特有的征兆。
裂痕中心的身影越降越低,灰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半枚青铜令牌,纹路与他在归墟谷见过的实验档案库封条如出一辙。
&0t;是你李长庚?&0t;他脱口而出,声音比预想中更冷。
记忆里那位总爱摇着羽扇、在药庐里煮茯苓膏的隐世长老,此刻面容模糊如蒙了层雾,但那股让他在练剑时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的熟悉感,正顺着金纹往识海里钻。
灰袍人落地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林婉儿的丝缠上秦千风的手腕。
她的手指还攥着他衣角,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传来,像颗小太阳。
&0t;是我,也是另一个我。
&0t;对方开口,嗓音比李长庚惯常的温润多了分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的青铜。
秦千风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见那人抬手,指节上有道月牙形疤痕——与李长庚去年替他接骨时,被断剑划伤的位置分毫不差。
当那张面具被缓缓摘下,露出的面容让白璃怀里的《命契典》&0t;啪&0t;地掉在地上——分明是李长庚,却又比记忆中多了道从眉骨贯穿到下颌的淡金色纹路,像道凝固的闪电。
&0t;当年我分裂了一缕意识逃亡,本体仍被困于高维世界。
&0t;灰袍人抬手按住眉心,金纹随着动作亮起,&0t;如今通道开启,我必须回去完成未竟之事。
&0t;
&0t;所以你利用了我?&0t;秦千风的声音轻得像片雪,却裹着淬毒的冰碴。
他想起第一次在药庐见到李长庚时,对方说&0t;你这筋脉适合练形意&0t;;想起归墟谷里黑袍人说&0t;秦千风的血脉是最完美的容器&0t;;想起林婉儿腕上突然出现的金印——原来从他穿越到高尔村那天起,这双眼睛就没离开过。
林婉儿突然松开他的衣角。
她往前迈了半步,腕间金印泛起与灰袍人金纹同频的微光,像两只萤火虫在呼应。
&0t;你是不是认识我的母亲?&0t;她的声音在抖,像片被风卷着的银杏叶,&0t;她走的时候留下过半块青铜镜。
&0t;
灰袍人的目光突然软了。
他望着林婉儿腕上的金印,喉结动了动:&0t;她是当年唯一成功逃脱的&039;容器&039;。
那些人要拿她的命祭命运之钥,她却&0t;他顿了顿,&0t;她选择用禁术封印记忆,带着半块镜子逃到了高尔村。
&0t;
林婉儿的睫毛剧烈颤动着,有滚烫的东西砸在青布裙上。
她突然攥紧自己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0t;所以那面古镜是她留下的?&0t;
&0t;是引你觉醒的钥匙。
&0t;灰袍人叹息,&0t;但他们还是找到了你。
&0t;
&0t;够了。
&0t;白璃突然插话。
她弯腰捡起《命契典》,书页停在&0t;实验官印记&0t;那章,指尖重重按在泛黄的纸页上,&0t;如果你真是叛逃者,为何还要回到那个世界?&0t;她盯着灰袍人金纹里翻涌的光,&0t;这纹路,和我师父收藏的实验日志里写的&039;回收者&039;一模一样。
&0t;
灰袍人闭上眼。
风掀起他的灰袍下摆,露出里面染血的里衬——那不是普通的血,是泛着银光的,秦千风在归墟谷祭坛见过的&0t;神血&0t;。
&0t;因为只有我能关闭&039;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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